贺兰纪香刚踏入病人的卧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带着一股刺鼻的气息,令人不禁皱起眉头。这种味道似乎有一种清洁的感觉,但同时也充满了浓烈的药物气味。
抬步走近床边,观察房中的摆设,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询问了一下照顾病人的医生,得知老人年轻时上过战场,受过伤,有些后遗症。看过以往拍的片子,曾经的旧伤已无大碍,观其面色,把过脉后,贺兰纪香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贺兰纪香的表情,看着她的眉头皱了皱,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沐流筝和老管家沉不住气,争先恐后的问道:“儿媳妇,我爸怎么了?”
“贺兰小姐,我家老爷子到底怎么了?”
贺兰纪香抬头看了看他们,紧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反而凝重的先抬步走出房间。
大家也赶紧跟着她出门,沐流筝提着心追问道:“儿媳妇,我爸到底是什么病?你告诉我吧,我能承受得住的。”
丰爵看着自己老婆处在崩溃的边缘,赶紧凑上去抱着她,安慰着:“老婆,你别紧张,爸会没事的!”
“老公,爸他……”话没说完就扑到丈夫的怀里哽咽了。
老管家看着夫妻俩的悲痛,突然扑通一下跪到贺兰纪香的面前磕起头来,恳求道:“贺兰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们老爷子,你救救他老人家!”
老管家的这一跪,可惊诧了在场的每个人。
贺兰纪香连忙伸出手去拉他起来,但老管家怎么都不肯起,还一直磕着头恳求:“只要小姐您能救我家老爷子,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了!”
沐流筝见状急忙离开丈夫的怀里,奔过去搀扶老管家,劝道:“郑叔,您快起来!您别这样!”
可老管家还是不管不顾的求着:“小姐,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老爷子在死人堆里救了我一条命,给了我一碗饭吃,后来我便跟着他走南闯北,他身上的枪伤都是为我挡的。求求您了,救救我家老爷子!”
对贺兰纪香说完又扭过头对沐流筝说:“大小姐,你也跪下求求贺兰小姐救救老爷,好不好?”
沐流筝听了老管家的话后也要跪下,丰爵连忙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贺兰纪香见状给井灿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搀扶老管家起来,老管家还想赖着不起,贺兰纪香开口道:“你不起来我就不救了。”
老管家连忙撑起来,因为年纪大,差点摔倒,大家连忙伸手去扶住他,郑乾急坏了:“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没事!你也来求求贺兰小姐。”老管家靠在儿子的怀里,对他劝道。
贺兰纪香实在承受不住这么煽情的场面,开口道:“我可以治好老爷子。”
大家异口同声的问:“真的吗?太好了!”
看到大家满脸的惊喜,贺兰纪香又不得不给他们泼些冷水说道:“老爷子中毒了!”
“什么?中毒?”大家被这个结论炸翻了,刚好转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
沐流筝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把大家搞得措手不及。一下子客厅里慌乱一片。
贺兰纪香给沐流筝扎了一针,她睁开眼急忙抓着贺兰纪香的手请求:“儿媳妇,求求你救救我爸,他这么大年纪了我都还没怎么尽孝呢!”恳切的话语让人动容。
贺兰纪香点头回答:“嗯,我会治好老爷子。还有,先前是什么人给病人施过针?暂时为他压制住了毒素的蔓延,要不然也撑不了这么久。”
丰爵夫妇听到这个结论,感激万分的回答道:“谢谢。”
丰爵又开口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通:“是我夫人带回来的两个小客人。您们来的时候没遇见,他们白天累坏了就上楼休息了。”
贺兰纪香和井灿听了丰爵的话,两人都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嘴角上扬。贺兰纪香语气愉悦的开口:“嗯,很好!我一定会治好老爷子的,你们不必担心。”
“太好了,谢谢,谢谢!”丰家和沐家的人都真诚的道谢,这场面震惊了贺兰纪香,她眼睛辛红地说道:“大家这么客气,这是折煞我。”然后又转身进了老爷子的卧室。
随后大家也跟着要进去,贺兰纪香制止道:“屋里呆不了这么多人,要保持空气流畅。”
然后吩咐老管家去准备一个火盆,让井灿跟着郑乾去调查一些情况,唯留下丰爵夫妻和医生在场。
贺兰纪香拿出一包银针摆在床柜上,凝神屏息,指尖银针精准刺入老爷子的百会穴,泛青的毒素随腕间轻旋的针尾渗出皮肤,在明亮灯光下凝成细密的乌色血珠。
她屈指叩击合谷穴时,针尖震颤出蜂鸣般的余韵,老爷子的喉间骤然爆发出呛咳,淤积胸腔的秽物混着黑血涌出。第二枚银针斜刺入涌泉穴三寸深,原本青紫的足底经络如褪潮般恢复血色,随她以特定频率捻转针体的动作,毒素顺着足三阴经缓缓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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