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会所内灯火阑珊,红袖乱招,空气中弥漫着脂粉与酒精的混合气息,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在诉说着欲望与放纵。
在这里,威士忌的灼烧感能掩盖心口伤痕,纸醉金迷的喧嚣竟成了最好的止痛剂。
慕容桓踏入会所,目光扫过满堂宾客,他总在人群里一眼找到她的身影,像呼吸般自然。直到朋友调侃“你眼睛长在她身上了”,他才愣住——原来那些下意识的追寻,早被心跳出卖。
最终定格在倚栏而笑的司婉身上。她的眼波流媚,嘴角含笑,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直有个心结,凝视着她微笑的侧脸,试图从每个细微表情中捕捉爱的证据,却总在对方闪躲的目光里坠入更深的迷雾。
他注视着她,眼中曾有的星光逐渐黯淡,恍惚间看到两人从无话不谈到相对无言的画面,像隔着一道冰墙,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当他盯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时,突然想起去年此刻她还笑着钻进他怀里,如今却连指尖触碰都会下意识躲开,瞳孔里映出的只剩礼貌而疏远的微笑。
她眼底映着咖啡的热气,让他想起大雪天共围一条围巾的亲密。如今这双眼睛依然漂亮,却再不会为他泛起涟漪,就像他们被时光冲散的感情。
他凝视她侧脸时,右眼看到的是现在礼貌疏离的轮廓,左眼却浮现出她曾经撒娇时鼻尖皱起的弧度,两种影像在视网膜上撕裂成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她转头与他视线相撞的瞬间,他错觉又回到争吵那晚——同样的月光下,她眼里曾有的温柔变成冰棱,如今这冰棱已长成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冰川。
他的目光如旧温柔,却像透过迷雾看一个模糊的背影。昔日的甜言蜜语犹在耳畔,而今她的冷漠让瞳孔中的火焰渐熄,仿佛时光早已将亲密碾作尘埃。
他凝视她的眸子,眼底爱意未消,心墙却已高筑。曾以为情深似海,此刻却像盯着最熟悉的陌生人,连指尖的距离都成了银河。
他注视着她熟悉的侧脸,目光如常温柔,却想起上次争吵后她刻意避开的身影——曾亲密无间的两人,如今连对视都成了奢侈。
那双曾倒映着星光的眸子依然清澈,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像被时光拉长的影子,最终模糊在沉默的走廊尽头。
他试图用目光包裹她,如同过去每个清晨那样。但瞳孔里灼热的温度突然冷却——一年前她转身时那句“我们都需要空间”,此刻像冰锥刺进凝视的间隙。
她睫毛颤动如初遇那天,可彼此之间已堆砌太多未说出口的话。这份凝视越深情,就越像在打捞沉船里锈蚀的誓言。
曾经,她的咖啡杯沿有枚小缺口,她紧张时会捻发尾,这些琐碎细节在他脑海里清晰得惊人。而关于其他所有人的记忆,却像褪色的旧照片。
她皱眉时他胃部会莫名发紧,她笑起来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晒到太阳的猫。这种同步的悲喜,远比理性更早认定了灵魂的共振。
讨厌甜食却收下她烤焦的饼干,有洁癖却任由她的狗在西装上踩出泥爪印。所有原则在她面前溃不成军,他却固执地认为这只是“例外”。
失去联系的周末却漫长如冻僵的秒针。这种扭曲的时间感知,是爱神早已埋下的刻度。
触到她指尖时脊椎窜过的战栗,闻到她洗发水气味时突然放缓的呼吸。这些生理反应像古老的情书,用神经末梢书写着他读不懂的告白。
当别人问起“理想型”,他脱口而出的每个特征都与她完美重合。说完自己都怔忡——那个模糊的轮廓,何时有了如此具体的眉眼?
每当看到司婉跟其他男人调笑时,内心充满了嫉妒和扭曲的情绪,这种情感在慕容桓心中疯狂滋长,让他感到无比痛苦和挣扎:“司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多看我一眼。你的成功让我心生嫉妒,为何总是你站在光环之下,而我却在阴影中徘徊。”
他背靠浮雕石柱的阴影,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威士忌杯沿凝结的冰珠。远处水晶吊灯的光晕漫过她锁骨处的珍珠项链,在陌生男人耳畔碎成粼粼波光。
当对方的手虚扶在她后腰时,他脑内闪过千百种让那只手永远消失的方式,最后却只是扯松领带灌下整瓶烈酒,任由灼烧感替代撕咬的冲动。
她眼尾扫过那人的弧度像银丝,将他心脏缠出蛛网状的裂痕,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视网膜被他们的交颈姿态烙出重影,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野兽在颅骨内撕扯着咆哮:撕碎那人的手,碾碎那人的笑,把她锁进只有自己知道的深渊。
每一次她为那个男人扬起的眼尾弧度,都像钝刀割开他的神经,嫉妒混着血锈味在齿间蔓延,他这才发现已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她的笑声越清脆,齿间血腥味就越发浓烈。
慕容桓的喉结滚动着咽下嘶吼,指甲却早已刺入掌心。疼痛是唯一的清醒剂,提醒他此刻疯狂滋长的占有欲正将理智啃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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