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灵——!!!”南宫铃兰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抓起那些照片,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撕扯着!锋利的纸边瞬间割破了她娇嫩的手掌,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滴滴答答,浸透了照片上贺兰灵明媚的笑容、优雅的身姿、还有那地牢中苍白的脸。她将染血的碎片疯狂地抛向空中,如同在下一场血与泪的诅咒之雨!
“贱人!你凭什么?!凭什么被救走?!凭什么生出那个该死的小贱种?!凭什么让我……让我……” 她的话语被哽咽和疯狂的撕扯打断,“……我给了你二十一年!二十一年的‘专属’!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怎么敢逃?!你怎么配被救走?!你生的野种……贺兰纪香……她毁了我的一切!她夺走了你!夺走了我的珊儿!夺走了我的‘黑礁’!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她又抓起那个皮质日记本——那是她二十一年来记录每一次“探视”贺兰灵的日记,是她扭曲灵魂最赤裸的自白,是她罪恶与病态爱恋交织的圣经!她想撕毁它,抹掉这耻辱的证据!但在用力撕扯的瞬间,那烙印着黑玫瑰图腾的封面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
“噗——!”
一股无法抑制的腥甜猛地冲破喉咙的封锁,南宫铃兰身体剧震,眼前一片血红!她踉跄着,一大口滚烫粘稠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喷而出!殷红的血雾在空中弥漫,喷洒在漫天飞舞的染血照片碎片上,喷洒在沾染了她掌血的日记本上,也淋漓地溅落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和她昂贵的丝绒长裙上,如同盛开了一片片绝望而妖异的曼珠沙华。
“夫人!”管家惊恐地想要上前。
“滚开——!!!”南宫铃兰嘶哑地咆哮,用染满鲜血的手胡乱地抹开嘴角和下巴的血迹,那刺目的红在她惨白的脸上拖曳出狰狞可怖的轨迹。她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涣散空洞,却又在空洞的深处,燃起两簇疯狂到极致的、毁灭一切的火焰。她踉跄地扑向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精心打理却象征着黑暗权力的黑色玫瑰园,在浓重的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墓碑。
她的帝国……她掌控贺兰灵、掌控南宫家、掌控黑暗阴影的绝对权力……在贺兰纪香、丰苍胤、南宫擎、南宫蝶联手发出的致命一击下,彻底崩塌了!像一个被戳破的、巨大的黑色脓包,腥臭的脓血四溅,只留下令人作呕的空虚和绝望。
“没了……全没了……”她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喃喃低语,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烛,滚烫的血泪混合着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我的‘刀’……我的‘囚鸟’……我的丈夫……我的女儿……都背叛我……都抛弃我……贺兰灵……你自由了?你赢了?哈哈哈……”她突然神经质地狂笑起来,笑声嘶哑、断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彻底沉沦的癫狂。
那笑声在空旷奢华却冰冷如同坟墓的书房里疯狂回荡,撞击着四壁,撕扯着空气。地上散落的染血照片碎片、溅满血点的日记本、翻倒的椅子、以及她身上那件被鲜血玷污的墨绿丝绒长裙,共同构成了一幅名为“南宫铃兰末路”的、凄厉绝伦的祭奠图。
她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玻璃窗,染血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非人的笑容。那双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眼睛,穿透了虚空,仿佛锁定了所有背叛者和敌人。
“贺兰灵……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她的声音陡然变得轻柔、飘忽,却比地狱的寒风更刺骨。“贺兰纪香……丰苍胤……南宫擎……南宫蝶……”她一个一个念着这些名字,如同在念着死亡判决书。“你们毁了我的王国……毁了我的执念……毁了我……活着的意义……”
她缓缓抬起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痴迷地看着那刺目的、粘稠的红色,然后,伸出舌尖,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疯狂和毁灭欲,轻轻舔舐了一下掌心的伤口,品尝着那铁锈般的腥甜。
“呵呵……游戏……”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亢奋,“……现在才真正开始呢……”
“我失去的……我要你们……用血……用肉…用你们最珍视的一切……百倍……千倍……万倍地……偿还……”
“一个……都别想跑……”
“我南宫铃兰……就算化作厉鬼……堕入无间地狱……也要拖着你们……”
“一起……永世……沉沦……哈哈哈哈哈哈——地狱见吧——!!!”
那疯狂到极致、怨毒到骨髓深处的笑声,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在死寂的豪宅里久久回荡、盘旋、升腾,如同为这个囚禁了爱恨二十一年、最终被自己扭曲的欲望和至亲的背叛彻底毁灭的女人,敲响了通往无尽深渊的、最凄厉的丧钟。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仿佛要将这最后一丝疯狂的光亮和绝望的嘶鸣,彻底吞噬。
"砰!"
玉扳指在镜面上炸得粉碎。南宫铃兰的尖啸震碎了走廊尽头的彩窗:“周!乐!姝!”她突然癫狂大笑,“都是你这个贱人坏我大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