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每一个人开始读书写字前,学的第一句话都是《礼记·礼运》中的「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家之肥也」。
这句话也是薛家五代人的家训,至今也还挂在薛家祠堂内。
从深圳回厦门的高速路上,薛宴辞最终还是没忍住多日的疑问,径直开口,“大哥,我们去救救二哥吧。”
薛启洲语气平淡,“不必,这是一场局。”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薛宴辞摘了墨镜,侧身朝大哥薛启洲问话。
“小辞,这件事原定是由妈妈跟你说的,但你那天突然带着路知行回来,这件事又涉及到路家,所以才一直耽搁着没有告诉你。”
薛启洲说完话,又竭力压制着情绪补充一句,“你也发现了,现在新闻里全是薛家,没有一篇提到路家。”
“这件事比我们起初设计的变复杂了很多,目前确实也找到不少可以保启泽出来的证据。但若这么做了,就功亏一篑了。”
对于路知行这个人,薛启洲是无比讨厌的。无论是他在薛家晚饭桌上的唯唯诺诺,还是他不顾着薛宴辞的名声带她去露营,都是十分可恨的行为。
薛家、叶家,两家人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主,自己从小抱到大的妹妹。一年之内,先是牵扯到章家,章淮津的破烂事里,现在又牵扯到路家的破烂事里,薛启洲承受不住这些事。
“大哥,路家是和咱家有仇吗?”薛宴辞为着路知行问一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路知行在路家的境遇会更艰难。
薛启洲放缓车速,侧头看一眼薛宴辞,她是真的喜欢上路知行了,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没有。”薛启洲最终还是没舍得伤害薛宴辞,语气平和,“但路家是咱家打开北京的一块敲门砖,况且路家原本就在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这一波不算冤枉他们。”
薛宴辞仔细想着大哥薛启洲的话,又问,“姥姥那边怎么说?”她在猜测路知行有没有参与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她也在猜测路知行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目的。
薛启洲将车停在服务区,侧身将妹妹薛宴辞抱进怀里,“小辞,这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无论是爸爸去做,还是我去做,或是将来需要你去做,这都是咱作为薛家人的责任。姥姥家固然会帮衬咱家,但我们不能拖叶家下水,我们不能把一个女人放在筹码桌上,明白吗?”
薛宴辞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小辞,你不用担心,咱家除了爷爷、还有爸爸、还有大哥在,不会让启泽出事的。”
沈海高速上的太阳光十分刺眼,薛宴辞将半小时前摘下的墨镜重新戴好。只要薛家是安全的,二哥薛启泽是安全的,就够了。
剩下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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