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因为薛宴辞带着路知行来了,唐家立刻把整场婚礼的餐标调到更高一阶,临时又加了不少桌子,才勉强让所有人都入席。
开席前,唐家老爷子又拿三本菜谱给薛宴辞、荣晓安、路知行,请三位点菜。
荣晓安对这些自然是没兴趣,她就是冲着薛宴辞来的,冲着这个长她七岁,跟她说「成为一名好医生吧,这也许能减轻我们罪孽」的姐姐来的。
天津距离北京不足一百五十公里,往前数七十年,现在还能在天津和北京立得住脚、顶得住天的这些个家族,可没有谁家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或多或少的,手里可都是过过不少人和事的。
路知行将水瓶揣在怀里暖到和掌心一个温度后,才又递给薛宴辞。
席间端着酒杯过来向薛宴辞、路知行、荣晓安敬酒的人不少,好在都被叶家派过来的人拦住了,只在最后离席时一一握手,毕恭毕敬递上名片。
荣晓安还是孩子心性,虽说是笑盈盈地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可上车之后,立马找路知行要了垃圾袋,将所有名片一股脑丢进去。随后又用消毒凝胶搓手好几遍,又用湿纸巾仔仔细细的清洁了每一根手指。
很多年前,薛宴辞也是这个样子的。
只不过在一次经济发展论坛报告晚宴后,被爸爸薛蔺祯狠狠教育过一次,她就改了。
“晓安,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
十八岁的荣晓安和十二岁的薛宴辞一样,也问出了为什么。
薛宴辞用自己父亲那句话回答了她,“只要一天不放下自己的身段,就别妄想着能够寻得长久之计。”
薛宴辞并不清楚荣晓安是否能听明白这句话,践行这句话。但这都无所谓,荣家会教会她的,只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
“路哥,你有没有什么昵称之类的,好让我称呼你。”
“怎么了?”路知行问一句。
“我也不是傻子呢!”荣晓安笑嘻嘻地,“大家都叫你知行,我总不能叫你行哥吧。”
听着荣晓安和路知行的对话,薛宴辞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可是荣家的姑娘,自然是一点就透的。
“哈哈哈......我们晓安真是长大了,这都能看出来了。”
“姐姐,你这是又在打趣我了。”
像她们这些家族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生得七巧玲珑心,只不过随着经历的事情多了,骨子里对很多场面上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变得冷漠和不屑了。
“书读的怎么样?”
“那自然和姐姐你一样优秀了。”
薛宴辞对荣晓安,自然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的,很愿意去教导她。当然,这也是顾家太太,也就是顾舟庭的母亲荣敏,十年前对薛宴辞的嘱托。
那是薛宴辞第一次触碰权利,使用权利,但也只为一件事,给敏敏伯母讨公道,尽管最后的结局很失败,但她也拼尽全力了。
“我不优秀,你得像你知行哥哥一样,才可以,明白吗?”薛宴辞摸摸荣晓安的头发,顺顺她的小辫。
“知行哥哥能有多优秀?”
“他毕业于天津大学凝聚态物理学专业,拿到了本硕博期间所有的奖学金,你说呢?”
“难怪知行哥哥能追到你……”
荣晓安今年刚大一,虽就读于天津医科大学,可她从小就跟着她的母亲教授、二姐荣晓曼混迹于天津大学,知道的八卦那可是真不少。
……
“晓安,跟你说点正事,我们就不送你到门口了,人多眼杂的。”薛宴辞指指窗外,“你就从前面那个路口下车,再转个弯就到家了。”
“我知道。”荣晓安说完话,将垃圾袋团了团揣进上衣口袋,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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