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丝缠魂
斧魄悬停在唐僧眉心三寸处,缠绕其上的牛魔王金丝突然泛起血光。红孩儿右眼的翡翠光芒如探照灯般扫过,只见血丝中封存的记忆如电影般展开:三百年前的积雷山密洞,真正的牛魔王剖开妖丹,将半数元神注入金丝,每一丝精血都刻着"护儿"二字。余下的元神碎块,则化作铁角上的战斗疤痕,每道疤痕都对应着红孩儿成长的轨迹——周岁时第一次喷火、三岁时误烧翠云洞、七岁觉醒火灵本源,桩桩件件皆被精血铭记。
"父亲......" 红孩儿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口斧形印记。那印记正随着金丝血光搏动,仿佛在呼应牛魔王的心跳。斧魄感应到血脉共鸣,突然调转方向,斧刃嗡鸣着要重回他体内。昆仑镜灵 —— 此刻已显露出半透明的佛身 —— 面容扭曲,眉心第三只眼射出金光:"只差最后一步!镜魂与斧魄合璧,便是万佛朝宗丹成之时!"
"当!"
金箍棒横空扫来,将镜灵抓向斧魄的手臂砸得粉碎。悟空凌空翻身,火眼金睛里映出镜灵破碎处的如来法相:"好个如来!原来金蝉子早被你夺舍,十世轮回不过是镜魂温养的幌子!" 他龇牙咧嘴,金箍棒上缠绕的牛魔王金丝突然发烫,那是真牛魔王在提醒他危险。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大闹天宫时,总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 "去打南天门",那声线竟与镜灵如出一辙。
【二】五行锁天
红孩儿趁机召回斧魄,胸口印记与洞壁青铜纹路共鸣。三百六十尊上古妖神浮雕突然睁眼,口中喷出锁链,每根锁链都刻着盘古开天的符文。昆仑镜灵被捆成茧,却仍冷笑:"没用的,昆仑镜乃先天至宝......"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五行车阵的五座战车破土而出,东方青木车升起参天巨树,枝叶间流淌着盘古开天初现的生命之力;南方赤火车喷吐混沌之火,火焰中隐约可见女娲补天的五彩石屑;西方白金车化作十万剑林,每柄剑刃都刻着祖巫精血凝成的战纹;北方黑水车掀起滔天巨浪,浪头里翻涌着共工撞断不周山时的余波;中央黄土车凝聚成不周山虚影,山体裂缝中渗出地脉龙气。五色光柱在洞顶交汇,化作混沌洪流倾泻而下!
"这是......" 悟空急忙架起金箍棒,却见洪流如活物般绕开自己,直奔镜灵而去。红孩儿左眼跳动着本源真火,指尖在斧柄上刻下女娲补天纹:"真正的五行车阵,以盘古斧意为轴,借妖庭遗迹为基,专克先天灵宝。当年女娲补天前,曾用残余神力为妖族锻造此阵,今日便让你尝尝混沌初开的力量。"
混沌洪流冲刷下,镜灵体表的佛光如蜡般融化,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佛经。他惊恐地发现,锁链正在抽取镜片中的力量,每一道符文都在崩解:"你竟敢用妖庭之力......"
"当年女娲补天,本就留了妖族一线生机。" 红孩儿踏着火莲逼近,斧魄在掌心化作小镜,"而你 ——" 镜中映出镜灵本体,竟是灵山莲台下镇压的天魔,"不过是如来养的恶犬!"
【三】斗战胜佛
悟空正欲上前,脚下突然升起金色莲台,九道佛环从脑后浮现,破烂僧袍化作锦斓袈裟。他惊觉浑身妖力被封印,脑海中涌入大量陌生记忆:大闹天宫时,有个声音在耳边说 "去打南天门";五行山下,总有幻象让他误以为是唐僧来救,实则每次来的都是如来的使者;甚至连三打白骨精时,唐僧念的紧箍咒,都带着镜魂的波动。
"如来!!" 悟空暴怒,金箍棒砸向佛环。每砸碎一环,就有剧痛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灵台:"原来紧箍咒是镜魂印记,取经路是镜中幻象!"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记忆中唐僧念咒时,眉心闪过的光,与镜灵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在火云洞假认亲儿时,红孩儿问的那个问题 ——"娘亲临终前手里攥着什么",此刻答案如利刃般刺来:原来连铁扇公主的死,都是镜魂布局的一部分。
"猴子,现在明白了吗?" 镜灵趁机冷笑,"从你跳出石头的那一刻,便是镜魂容器。西行路?不过是收集碎片的幌子!你以为真的是在取经?不,你是在为如来修补镜魂!"
红孩儿突然出现在镜灵身后,火尖枪贯穿其胸膛,枪尖挑着一缕透明魂火:"那他呢?" 魂火中浮现金蝉子真容,正是红孩儿在积雷山见过的、母亲泪水中的倒影。那是真正的金蝉子,十世轮回中被镜魂压制的一缕残魂。
镜灵身形开始崩溃,却笑出血泪:"金蝉子?他早被炼成了镜中花......"
【四】金蝉现世
悟空猛地回头,只见八戒和沙僧不知何时解开锁链。沙僧的降妖宝杖正直指他咽喉,眉心血痣与红孩儿胸前印记共鸣:"大师兄,得罪了。" 他的声音不再憨厚,而是带着昆仑镜的空灵,"这一路多谢护送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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