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春桃的身体时好时坏,头疼发作时能疼得满地打滚,鼻子常年不通气,吃饭时常常因为无法呼吸而停下来张大嘴喘息。但她总是咬牙干活,洗衣做饭,从不抱怨。
木根发现春桃虽然体弱,但手很巧。她能把破衣服补得看不出痕迹,做的饭菜虽然简单却很可口。有时候头疼不严重时,她还会哼些小曲,声音轻柔悦耳,让木根听得入迷。
一个月后的傍晚,木根从地里回来,发现春桃倒在院子里,身边散落着刚洗好的衣服。她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已经不省人事。
"春桃!春桃!"木根抱起她轻飘飘的身体,冲向村里的赤脚医生家。
赤脚医生检查后摇摇头:"这病我看不了,得送县医院。"
木根二话不说,借了邻居的三轮车,连夜把春桃送到了县医院。挂号、检查、输液...一通折腾下来,天已经快亮了。
"病人严重贫血,营养不良,"医生推了推眼镜,"但头痛和鼻塞的原因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检查。"
春桃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针头,木根趴在床边打盹。她轻轻动了动,木根立刻惊醒,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好点没?"他哑着嗓子问。
春桃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的死活。前夫只会嫌她病怏怏的干不了活,动不动就打骂。而现在这个认识才一个多月的男人,却为了她熬夜奔波。
"傻哭啥..."木根笨拙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医生说了,明天给你做那个什么...CT,看看脑袋里有啥问题。"
检查做了一天。CT、抽血、鼻内镜...春桃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但医生还是没给出明确诊断。
"鼻腔内有些异常,但看不清,"医生对木根说,"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取个活检。"
木根听不懂这些医学术语,只知道春桃要挨刀子,心里一阵发紧。但看着春桃痛苦的样子,他还是咬牙签了同意书。
病房里还有其他三个病人,晚上很吵。木根没有陪护床,就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守着春桃。春桃因为用了药,睡得很沉,呼吸声粗重而不规律。
夜深人静时,木根盯着春桃苍白的脸发呆。虽然才相处一个多月,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安静的女人在身边。她不像前妻那样嫌他丑、嫌他穷,总是默默地做好家务,在他累了一天回来时端上热饭。
"你可得好起来啊..."木根轻声说,伸手拨开春桃额前的碎发。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春桃的鼻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木根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了些。借着走廊的灯光,他清楚地看到——春桃的右鼻孔里,有个黑褐色的东西在蠕动!
第三章 惊人发现
木根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春桃的鼻孔。那东西又动了,缓缓探出一小截,又缩回去。那不是鼻涕,不是血块,而是一个活物!
"医...医生!"木根本能地想喊人,又怕惊动那东西,硬生生把喊声憋了回去。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护士站,值班护士正打着瞌睡。
"护士!我媳妇鼻子里有东西!活的!"木根压低声音说。
护士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啥?"
"活的!在她鼻子里爬!"木根比划着。
护士将信将疑地跟着木根来到病床前。春桃还在熟睡,呼吸沉重。护士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鼻孔,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天啊!是蚂蟥!"护士后退一步,"我去叫医生!"
木根守在床边,看着那东西在春桃鼻孔里蠕动,胃里一阵翻腾。他想起来了,春桃说过她老家在南方山区,小时候常在水田里干活。一定是那时候蚂蟥钻进了她的鼻子,一直活到现在!
值班医生很快赶来,看了一眼就确认是蚂蟥:"得马上取出来,但病人现在用了镇静剂,最好等明天耳鼻喉科医生来处理。"
"等一晚上?那东西会不会往里钻?"木根急得直冒汗。
医生犹豫了一下:"理论上不会,但..."
"我来!"木根突然说,"我能把它弄出来!"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木根已经挽起袖子:"我小时候抓过蚂蟥,知道怎么弄。你们给我个镊子就行。"
护士拿来了一把长镊子,木根摇摇头:"不行,镊子会夹断它。得用手。"
在医生和护士的注视下,木根深吸一口气,慢慢把手伸向春桃的脸。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动那只蚂蟥。春桃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木根的大拇指和食指悬在春桃的鼻孔上方,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时间仿佛静止了。护士紧张地咬着嘴唇,医生扶了扶眼镜。
突然,那蚂蟥又探出头来,这次比之前都要多。说时迟那时快,木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它露出的部分,稳稳地往外拉。
蚂蟥剧烈扭动着,想要缩回去,但木根死死捏住不放。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春桃的鼻孔外展开。木根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但他的手指稳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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