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回答。
却不想只是收到他冷冷的嗤鼻声。
而后,一身热气的南宫耀便会翻身跃了窗子,跟个兔子似的飞快地从后门溜走,跑得不见踪迹。
一次两次就算了,到了第三次第四次他还是这个样子。
香儿便有些受不了了,总有种白拿人钱的挫败感。
且其他几个曾经陪侍过他的姑娘们,也甚至私下里开始传起闲语。
“香儿姐姐不是楼里的头牌吗?”
“怎么有她也搞不定的人?”
梅香每每都是毫不客气地点出来:“南宫公子他实在不行。”
这人指定有什么毛病。
三人成虎,这句话几乎已经在全楼里的姑娘们之间传开了,时不时还被拿来用到调侃对方的措辞中。
众所周知,“南宫”是个量词:
“今天你接待了几个南宫?”
“今天遇到的只算半个南宫。”
诸如此类。
“……”看着趴在桌上的人,香儿收回了心思。
这一次,她定要收了这个男人。她就不信了,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了,一根木头她都能开化得了!不就是不行吗?她愿意教!
这般思索着,她从袖口掏出了一个黑盒子,这盒子里面装的可是她好不容易偷来的宝贝。
昨天偷听到素素在和什么男人说话,大体上介绍的就是,这盒子里面装的药是要如何如何用在南宫公子身上的。
呵,这种手段她可见得多了。一些初来乍到的官老爷们,用的就是这个法子。最后无一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成为楼里捞钱的工具。
她冷笑了一声,随后起身靠近他,将那颗药丸丢进了一个杯中,又顺势将醉死的南宫耀拉了起来,嗲声道:“小老爷,香儿陪您接着喝。”
南宫耀迷迷糊糊的,脑子一热,捧着递来的杯子就一饮而尽。
一秒,两秒,三秒……
香儿默默在口中念了几下,当她数到第七秒的时候,面前的男人脸上浮起红云,下一秒眼神迷离地直接闷头轰然倒下!
她起初以为药见效了,喜滋滋地准备靠过去搀起他。
哪知刚一扶起来,人又直端端倒了下去,一张呆板的小脸拍在桌上,浓白的不明液体从口里往外流。
她攥着帕子的手试探地戳戳他的脑袋,却不想这人竟像一具死尸般纹丝不动。
香儿立马缩回手,在房里踱了几步,心里暗道“不好”。
她警惕着俩眼又哆哆嗦嗦地凑了上去,试探性地拍了拍小脸,发现还似乎有些温度,便轻轻出声道:“南宫公子?南宫公子?”
不会死了吧!
“完了完了,这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慌忙去拿桌子上的杯子,瞪着鸽子蛋大的眼珠将杯子紧紧攥在手里,“可不能被人发现了。”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人从屋外推开。
素素在门边抱着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正手足无措的女人道:“香儿妹妹,怕不是偷了我屋里的老鼠药,掺进,南宫小公子的酒里了吧?
“香儿妹妹,姐姐屋里的大老鼠还等着这包老鼠药去消灭呢,可别全给我用光了啊!”
她的一番话瞬间点醒了蒙在鼓里的香儿,她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看着素素,“你,你们居然给我下套?”
看着她伸过来的食指,素素冷冷一笑,掏出帕子悠悠地将手指合了回去,接着在空中挥着手帕假模假样道:“哎?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只是买了用来毒老鼠的,是你耳朵拙了,听差了!”
“诶?不是听说姐姐能靠身上的奇香就能收拾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怎么还要从我屋子里偷药呢?”素素蹙起鼻尖,对着空气嗅了两下:“听说香儿姐姐身上有奇香,能迷得旁人神魂颠倒?怎么我一靠近就没了呢?”
“你,你!”事已至此,香儿尽管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女人心里恨得不行,可最后一点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得罪她。
要是素素这疯女人把这事儿抖了出去,她自己的一命赔一命事小,家中一群孩子正年幼,有个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要是受到牵连,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他们出身就低人一等了,她不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因为她无辜送了命。
想到这里,香儿冷静下来,取下了一直戴在手上的还算精致的翠色镯子,往素素身上靠去。
素素会意,眯着眼接了镯子,拿在手里对着门外的光照了照,眼神里又傲慢起来。
她开口阴阳怪气道:“这只镯子是怀姐给你的吧?我进楼的时候她也给了我一只,不过妹妹我心大,早不知丢哪儿去了,你这个保存得这样好,难为你对她这样一片孝心,怪不得她最疼你了。”
素素恨恨地咬着牙,低着头又怨恨地把怀姐上下骂了一通。
梅香只能低着头不语,等到素素心里痛快了些,对她说:“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滚出去,等着我报官府拿你吗!”她才仓皇失措地逃出去。
临走时有些担忧地望着桌上趴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南宫耀这时已经褪去红晕,脸色比寻常活泼的模样要白多了,惨白的脸被混着酒水的污渍盖着,实在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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