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听过呢?他怎么会欠翟月什么东西呢?翟月怎么会问他要什么呢?
翟月忍不住没好气地说了句:“不想给?装失忆?”
“……”他抽了抽嘴角,就是想不起来。
好像,他到目前为止的记忆长河中,之前压根就没有流淌过“翟月”两个字。
如果不是几年前重新遇到,他那时跛着脚,好像从什么地方讨打过的的样子太过于落魄,以至于让南宫耀又心生怜悯,走到左右去扶了一把。
他是绝不会与这里的人产生联系的。
可是,后来的翟月却突然开始渐渐地与自己要做的事,行迹重叠起来。
他去月楼喝得烂醉,出门就倒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次次捡起,可他从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屡次上月楼门口去。
两人这几年配合得挺默契。南宫耀头晕脑胀地醒来后,再不会是冰冷的街头,而是他翟月愈发深邃的眼眸。
可是,翟月就是翟月,顶多是个知晓不该知晓之事的人,可他依旧只是人界之人,出生二一载,他也见过他不同年岁的相貌,算是一路确信他长大。
可仔细想想,都是些极为普通的交集。
“月哥哥我不会拿你东西的。”他十分笃定。
“谁说没有?”见这小子眼神越来越迷离,翟月慌忙隔空堵停了他的思绪,见他脸上无精打采的样子,翟月碰了碰他的手,直接点醒:“这不是吗?你手里拿的不是我的喜桥吗?我花钱买的。”
南宫耀还在木讷,脑子已经不知转到哪月哪日去了。翟月承认,自己起先那点想捉弄他的小心思都飞了,心情也被搅得苦滋滋的。
“所以,把我的给我,你自己付你的钱去。”他大咧咧地伸出一只手,又抬了语气,像是被扰得兴致全无。
“啊啊!啊?你说的是小桥啊?”被人莫名呛了一嗓子,南宫耀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舒服多了。他把手里的两小桥分了一只出来,
反正都长差不多,也顶多一个桥身稍微长点,稍微塌点,其他的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异。
他忙不迭随手递出一只,“呐呐,这个漂亮点,给你!”
要纸桥就说要纸桥呗,省那几个字干嘛?给他心里左思右想的,一百个不明不白的,他差点都要以为自己失忆了呢!
翟月接过喜桥,别扭地学着对面人的样子,托在腰际。
才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狐疑道:“就是问你要个东西,你那么紧张干嘛,好像想到别的事似的?”
南宫耀咬了咬嘴角,默默不语,眼睛也在别处瞟着,嘴巴似有些微动,不过翟月等了许久都没听到他出声。
本来就以为他不会回他了,不过须臾功夫,他吱声了:“你,我……你是不是……之前好像……也问过我……问我要过什么东西……来的?”
南宫耀说着说着,越来越卡顿,结结巴巴地说不太清楚,又低着头,像是醉酒后随意嘀咕的一句。
声音似是夹杂了一点点的不确定性,有些渐起渐伏,瓮在嘴里就像是被舌尖翻炒过一通。
总之,杂七杂八的,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这小子轻声细语地又在说什么?
翟月的手臂慢悠悠地放下,一手掐着累赘的小桥,换回抱胸的姿态审视般盯着他瞧,学他刚才的话:“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他继续支支吾吾:“我说,你,你有没有,就是,要过我东西?”南宫耀抬起头,直视他,“就像刚刚那样。”他犹犹豫豫地,“你的语气让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语气,我什么语气?”翟月反问。
“就……”南宫耀犹豫了一下,吞了口水大胆发言:“毫不在乎的,冰冰凉凉的,冷薄无情的。”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等于没说,这难道不是他一直以来的示外样子吗?
他又添了句:“而且,会让我觉得有些难过,就好像你问我要的是我很在意的,我不想给你。”
“嗯?”翟月倒不怎么介意他此处对自己的评价。只顾盯着他看,一边看,一边心中啧叹:耀儿聪慧至极啊!
“要过什么?呵,”他歪着头冲南宫耀有兴致地一笑,学着他的迷糊劲儿反问道:“那耀儿你自己说说,我还能要你点什么呢?”
“你的钱?我自然是瞧不上的,你的宝贝玉佩,我也是要还你,不会占为己有的,那耀儿,你说,还有什么呢?”
他说着说着愈发来了兴致,一手背后,有种居高临下的意思,提醒他:“我只会拿去我该要的,本就属于我的。”
“比如,我重要的东西,却在你身上出现,那才有可能问你要,不是吗?”
“啊?”南宫耀更懵了。他本就不太清醒的目光看他,翟月的眼神愈发深邃。思考未果的他眨眨眼睛,眼神却愈发迷离。
久之,他眼里多了太多翟月看不懂的情绪来,有困遏,有痴醉,有耍泼,还有索……索求?
“月,月哥哥,你,你,”他的脸颊飞速绯红,像极了抛问了一个极为隐晦而又多情的话,连眼睛都不敢直视对方,吞吞吐吐地:“你你,见过,我那种时候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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