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懂他的话,翟月只挑了一边眉梢顿顿道:“你的,哪种样子?”
翟月抬眼皮上下目光浏览了他一遍,依旧不解:“你除了这幅样子,还能有别幅样子吗?”
翟又不放心地追问:“我没见过的你,还有什么样子?你能分身?好不好看?”
南宫耀被他这个问题问得脸红得快要滴出血。
他的脑袋疯狂地摇,手死死抠着冰冷的陶件,嘴里反复着:“没有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分身多难,我哪儿能学得会?”
翟月疑惑得快把眼睛瞪瞎了,可他就是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索性摆摆手,直白地跟他说:“什么是不是的,你的脸怎么回事,红得奇怪,从没见过你这么红过,倒是副新鲜样子。”
如人所见,他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比他寻常饮酒过多失态的数倍有余。
不过他心里的话,还是问不出口。
南宫耀只能缓缓抚上面庞,浅浅施了一法,才让气血流动得平稳下来。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依旧是嘭嘭直跳,潜藏心底的那个疑惑,终究同这个既相识又不怎么相熟的男人,着实问不出口。
“我的脸,也之前红得厉害过,没什么奇怪的。”令自己好容易冷静后,他又不死心地提起。
“喔,”听了他的话,轻叹一声,翟月单手叉腰,淡淡提醒道:“偶尔红一次两次就行了,老是这么红可以是气血太强盛,也可能单纯是身子败了,得找郎中瞧瞧,耀儿在玩的时候可没注意休息。”
翟月说话还算委婉,南宫耀勉强能听得进一点,砸吧了嘴最后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摆摆手单方面结束了。
翟月兴致来了,又木着脸好心提醒他一句:“对了,你自己记得付钱,人家做生意不容易,别老想着拿人东西!”
这个时候早有几对顾客也凑到摊上来了,摊主姐姐便冲老远的翟月温和地笑了一下,翟月微微点了点头,她便向旁人介绍去了。
“哎哎,付钱,付钱,我当然要自己付钱!”南宫耀倒是没注意到什么,他只顾低着头找钱,习惯性地摸上腰处,
上摸下摸,左摸右摸,就差腰间盘那块没摸了,可,“我钱袋子呢?!”
南宫耀拧着眉,又不放心地往里面口袋里摁了摁。
空的……
“我钱丢了。”他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对,好像有一丝冷。
“……”他连外衣都貌似不见了。
“去哪儿了?”
“我没看见。”翟月瞥着他一脸困窘的小样,也知道他终于意识到了。
翟月冷不丁的一声倒是给提了个醒。
他又思索了一阵,这次他厉害了,只十几秒,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令人生慰的苦涩。
买纸桥,翟月,助跑,炫衣服,要玉佩。
一连串的事件在他脑海倒放。
他的回忆定格在洒了月光粉的那个地方,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懊悔不已,“被我一袖子甩地上去了!”
他恨他当时那种意气用事的样子!
不过也怪,再那之前的事儿呢?
“……”他又想不起来了。
貌似还缺那么一股子的劲儿,他的脑子才能往前探寻探寻。
不过他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他面前还有个小难题没过。
回头去找那基本不可能了,只有——
“月哥哥,咱俩商量个事儿呗?”
他斜着眼期许地望着救星,又貌似瞬间,二人皆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地都看向翟月的腰。
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话可能会在此情此景有些尴尬,他捏着宝贝小桥冲翟月讪讪一笑,指了指。
“不行。”谁知,翟月都没等他吱声,就好像觉得南宫耀一开口准没好话似的,果断拒绝。
“哎呀,啧,怎么这样呢?”南宫耀嘴里被噎了一下,转了转脑子换个角度揶揄道:“翟大公子,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啊?我看你一定行的!”
“没你行。”角度挺刁钻的,估计就翟月听不懂了。
“没,没,没我行?”南宫耀虽然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他哪哪儿都强悍,样样一顶一的行。
“我不行,”南宫耀委屈了自己。
“耀儿不是说我冰冰凉凉冷漠无情?耀儿不觉得我很差劲吗?”
那当然是差劲。
南宫耀还是觉得委屈自己了。叹了口气。也没办法,这好话歹话都是自己说的。
但委屈巴巴归委屈巴巴,话可不能这么接。
“你行,你行,你不差劲,你最行了。我现在是不太行了。”
南宫耀耸耸肩,反正脸上就一副随你怎么说,我都“不行”的样子。
“现在不太行?”翟大公子抓住了猫腻儿,皱着眉头看着那张吃了憋的小脸,好像在说:“你什么时候行过?”
不过下一秒,这姓翟的已经说出来了:“我看少爷的面相,就一副软趴趴的样。”
“……”
“怎么,平时也没少见你锻炼啊,东跑西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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