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旗魂壁垒与血脉独契
在蚀骨坞那阴森恐怖的氛围中,逆阴阳鱼纹如同蜘蛛网般疯狂地崩裂开来,发出“咔咔”的刺耳声响,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伴随着一阵强烈的轰鸣声,黑白双煞旗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阴阳通道疾冲而去。黑幡犹如一个巨大的旋涡,卷着幽溟村残魂那如泣如诉的呜咽,每一声呜咽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红幡则似一团燃烧的烈焰,燃着锁魂寨血字的余温,那血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火焰中扭曲、挣扎。在阴阳通道的裂隙口,黑白双煞旗旋转着,凝成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光轮。
观妄察觉到异样,刚下意识地迈出半步,体内的青龙血脉突然如脱缰野马般逆流起来。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看去,胸前竟浮现出与黑幡咒印相同的青色纹路。这纹路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在警告着他“生人勿近”。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大声喊道:“退回去!所有人保持五米距离!”然而,他的喝声却被红幡猎猎作响的风声无情地撕碎,几乎传不出多远。
阿狸察觉到红幡的异常,九条尾巴本能地竖起。她小心翼翼地将朱雀火朝着红幡边缘探去,可就在火焰刚触及红幡的瞬间,她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排斥力传来。九条尾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瞬间蜷缩成一团,尾尖那原本锐利的白虎刃光竟被灼出了一道道焦痕。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叫道:“不对劲...这旗子在排斥所有非玄门的力量!”
陆川见状,不信邪地将桃木剑朝着黑幡阴影伸去。可桃木剑刚一沾上那片阴影,剑身原本清晰的青龙纹便开始滋滋作响,一片片地剥落下来。与此同时,他的掌心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瞬间烙出一个与蚀骨坞铁链一模一样的血印。他痛得闷哼一声,连忙抽回手,看着掌心的血印,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林薇,这个一直隐藏在团队中的机关人,也忍不住好奇,伸出机械手指想要掠过黑幡幡角。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碰到幡角的瞬间,齿轮关节便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熔毁声。银质骨架上瞬间爬满了蛛网状的裂纹,仿佛不堪一击。她惊讶地说道:“这是...人魂执念形成的壁垒?”
上官清欢一直紧握着玉笛,此时她将玉笛横在唇边,试图吹奏出神秘的曲调来破解眼前的困境。然而,笛身的逆阵纹路刚一接触到旗面的光芒,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震得粉碎。她指尖渗出的黑雾刚接触红幡,笛孔便猛地喷出白色烟雾。她皱着眉头,分析道:“果然,玄门法器一旦认主,连机关术和邪咒都近不了身。”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奏起玉笛。笛声悠扬地响起,然而,当笛声触及黑幡的刹那,却突然扭曲成尖锐的啸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绞碎。
苏瑶紧紧盯着双煞旗上翻涌的人脸虚影,那些虚影不断变幻着。幽溟村的村妇抱着骸骨,对着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锁魂寨的书生则将血字信笺轻轻地塞进她的掌心;蚀骨坞的铁匠更是把断怨钥匙用力地按进她的虎口。500道残魂的执念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识海。在她的眉心,渐渐勾勒出与双煞旗一模一样的阴阳鱼印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轻声说道:“原来你们从幽溟村井里就开始等我...”
就在这时,黑袍人的虚影突然从裂隙中探出,他左手的坤元戒指与苏瑶腰间的玉佩产生了强烈的共振,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然而,还不等他触碰到黑幡,幽溟村所有幼童的残魂突然凝成了一条条光链,如同一双双无形的手,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手腕。那些曾被藏在地窖井中的小灵魂,此刻正用着他们最后的力量,将当年未能说出口的“谢谢”,化作了阻挡邪祟的坚固锁链。
“四象显圣旗和朱雀旗你们可以用!”苏瑶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她将傀儡的齿轮零件用力地嵌入旗面核心,黑幡的黑雾骤然收缩,在她周身形成了一个五丈范围的“魂之茧”。她大声说道:“但黑白双煞旗...是三村人用命给我缝的‘魂之衣’。”红幡的火焰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突然分出一缕,轻轻地落在观妄的青龙藤上。奇怪的是,火焰并没有灼伤青龙藤分毫。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被残魂认可的“同伴”,可触碰的唯有与苏瑶并肩作战的四象法器。
陆川见状,毫不犹豫地握紧朱雀旗的旗杆。旗面的火焰图腾与他断裂桃木剑上的“镇魂”二字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剑身微微颤抖,仿佛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他大声喊道:“我们守外围!你只管把旗子插进裂隙!”阿狸也展开白虎刃光,尾尖的冰晶与黑幡边缘的黑雾相互摩擦,溅出一串串火花。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旗子排斥的并非单纯的“妖力”,而是“所有试图掌控残魂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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