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异常生物与特殊事件管理局,第七行动小队队长,编号9527。开门,配合调查。”
那冷硬、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穿透“和谐之家”薄薄的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刺鼻的消毒水味,狠狠砸在房间内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赵公明攥着染血徽章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凡管局!编号9527!和那个香火稽查大队小队长一样的编号!是巧合?还是……某种冰冷的关联?他体内几乎干涸的香火,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火星,艰难地迸发出一丝微弱的警惕金光。
“汪!”哮天犬瞬间炸毛,从地上弹起,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狗眼死死盯着门口,龇着牙,露出森白的犬齿,“铁锈味!消毒水!还有……高压电的焦糊味!这帮‘吸尘器’来者不善!”
苏小穷被惊醒,茫然地睁开眼,看到门口方向,又看看昏迷的老冯和自己身上盖着的染血西装,小脸瞬间又白了几分,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赵公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疲惫,站起身。他胸前的守护官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混合着老冯尚未干涸的血迹,透着一股惨烈的意味。
“来了!”他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三个身影。
为首一人,正是那个国字脸、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凡管局行动队长——编号9527(凡管局版)。他穿着一尘不染的藏蓝色制服,肩章上的徽记冰冷。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装束的队员,身形彪悍,眼神锐利如同鹰隼,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配备了武器。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印着“异常生物污染回收”标志的金属箱。冰冷的消毒水味和一种无形的、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9527的目光如同手术刀,瞬间扫过整个房间——
昏迷不醒、肩膀缠着绷带、脸色灰败的老冯。
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的苏小穷。
龇牙低吼、浑身紧绷的哮天犬。
以及,站在门口,胸口徽章染血、眼神疲惫却锐利如刀的赵公明。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老冯缠满绷带的肩膀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两种能量残留气息——一种是纯净、悲悯、带着神圣感的淡金光芒(苏小穷的神光),另一种则是冰冷、污秽、充满怨毒的暗红秽气(筒子楼邪物)!
9527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冷硬的声音如同冰碴子:“赵铁柱,‘和谐之家’首席守护官?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位昏迷者身上的异常能量残留和伤口,与东区筒子楼上报的‘异常生物污染源’残留高度吻合!还有……”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针,射向苏小穷,“这位苏专员身上强烈的、未注册的异常能量波动!以及……”他瞥了一眼龇牙的哮天犬,“这条具有明显异常体征的犬类!”
字字如刀,句句指向核心!没有询问,只有冰冷的指控和不容置疑的调查!
“队长同志,”赵公明挺直腰背,尽管疲惫不堪,守护官的徽章却让他不能后退半步,“事情经过,我可以详细汇报。老冯同志,是我们‘和谐之家’的情感顾问,今晚在协助走访东区筒子楼困难户时,遭遇了不明身份者的恶意袭击!弩箭淬毒,意图杀人灭口!至于筒子楼的污染源……”他目光迎向9527,“我们确实在走访过程中,于6号楼楼梯间发现了异常生物污染体,并已将其清除!但清除过程导致我方人员重伤,污染源核心也已彻底湮灭,无法回收!”
“清除?湮灭?”9527身后一个队员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不信,“就凭你们?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一个吓破胆的小姑娘,一条狗,还有一个……守护官?”他刻意加重了“守护官”三个字,充满了嘲讽。
“汪!你说谁是狗?!”哮天犬暴怒,猛地向前一步,狗眼里凶光毕露!
“哮天!坐下!”赵公明低喝,强行压制住神犬的怒火,他知道此刻硬碰硬绝无好处。
“恶意袭击?证据?”9527无视了哮天犬的威胁,目光如冰,盯着赵公明,“污染源清除过程?详细报告!湮灭残留物样本!还有,这位苏专员身上的异常波动,必须立刻接受‘能量稳定性评估’和‘潜在风险等级测定’!”他一挥手,身后那名提着金属箱的队员立刻上前一步,箱体发出轻微的嗡鸣,显然准备进行某种扫描或取样!
“不行!”苏小穷吓得尖叫起来,身体缩得更紧,胸前的穷神徽章应激般再次亮起微弱的光芒。
“汪!”哮天犬再次发出警告的低吼。
赵公明一步挡在苏小穷和那金属箱之间,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队长同志!老冯是受害者!伤势严重,急需救治!苏小穷只是受到惊吓!所谓异常波动,是她在危机时刻激发出的……类似共情安抚的特殊能力,绝非污染!至于证据和报告,等我们的人脱离危险,我自然会向社区和街道,以及贵局提交详细说明!现在,请你们离开!不要妨碍伤员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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