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情况,但是李明川还是心有不甘。
为了弄这本赵家飞刀秘籍出来,他可是选的上好的宣纸,一书传三代,人死书还在的那种,绝对不会坏。
且不说他李明川写写画画的人工成本,光是纸张钱就花了整整二十两。
跑了一整天,看样子是要砸自己手里了。
于是,他又写了个牌子,去东城码头最热闹的地段摆起了地摊。
可惜,随着时间流逝,天都快黑了,还是没卖出去。
也不是没人问,主要是想买的泥腿子出不起钱,买得起的有钱人又怕被骗。
草...我还不信了,离了孙家,我这武功秘籍就卖不出去了。
眼看天就黑下来了,李明川愤愤的将秘籍收入怀中。
他心想今天晚上就把滚轮式油印机弄出来,也不要这么有良心,用最差的纸,明天再来降降价,说什么也要打破孙家的封锁,大赚一笔。
要是真卖不出去可就亏大了,原本是卖的五百两,经过他一天折腾,就只剩下470两了。
朝霞出门,踏月而归,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比在县衙做牛马,还遭人白眼舒服了太多。
......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原本已经下值,该回家的都回家了。
但是县尉许安成的办公房却点起了油灯。
此刻屋子里坐着四个中年男子,全都有种久居上位的官威,摇曳的火光照得他们衣服上的鸟兽忽明忽暗,将整个房间渲染得沉闷压抑。
许安成年过五十,但是面相比李明川看起来还年轻,像是二十七八岁的精壮男子。
穿的官服虽然宽大,可是许安成那如刀削斧凿的面相加上鼓胀的手臂肌肉,无时无刻不宣泄着满满力量。
就他这个长相和身体,只需看上一眼就知道绝对武功不低。
在座四人分别是融江县县尉许安成,主薄高昌廉,县丞白圭,典史王常。
许安成主管城防、缉捕不法之徒,维护治安稳定,是整个融江县的官方武力领导人,又是明面上目前融江县唯一一个朝廷承认且备案的武学先天高手。
高昌廉管财政、物价、粮食,还兼全县的统计,虽然只有九品,但却是朝廷在编的实权官员。
而且他已经稳稳在融江县的主薄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妥妥的融江县官方大人物兼地头蛇。
县丞白圭同样五十多岁,作为融江县官职排第二的大人物,是县令的候补人选。
当然了,他已经候补县令候补了二十多年,但每次县令调走,他还是没能当上融江县的县令。
白圭官途无望,久而久之,以他为根基发展起来的融江县白家,已经掌控了整个融江县辖区范围内的所有矿产资源。
白家垄断了整个融江县的银矿、金矿、煤矿、铁矿、石矿、沙矿。
典史王常掌管刑狱,整个融江县百姓的生死几乎都是他一言而定,王家又是融江县老牌权贵世家,名下良田万顷,几乎半个融江县的店铺都是王家的。
王家在融江县影响力完全不在白、高、许三家之下。
此刻,四个融江县的大人物齐聚一堂,气氛压抑,显然是发生了大事情。
至于县令刘庆,反正都是干不了几年就会调走的,只要乖乖听他们几人的话,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因此,融江县的县令,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扮演的是个签字用印的角色,不管是谁,到了融江县,没人敢炸刺。
许安成如鹰隼般的目光在另外三人身上扫了又扫,许久才道:“柳家的事情真不是你们三个做的?”
经过整整两天一夜的调查,柳家三百多口一夜之间被人灭门,竟然毫无线索。
被灭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没调查出来是谁干的,这就让在座的四个大人物不得不重视了。
白圭是走的科举考试,朝廷封官的文化人路线,明显没什么武力值在身,屋子里他最显老,头都秃了一大半。
他闻言摇头,分析道:“确实没查出来,柳东亭可是化气境高手,而且柳家这么多年招兵买马,手底下护院家丁都不算弱。
按理说就算是我们几家要在一夜之间将柳家灭门,也做不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众人点头,觉得白圭说的有理。
柳家虽然不强,但是能让这几位心甘情愿的让柳家霸占融江江上的利益,显然是有背景的。
听说柳家太爷爷那辈出过京官,在京城有些关系,这才让在座的几位没将手伸融江上。
王常大黑脸不怒自威,一巴掌将椅子拍得震天响,说道:“我不管他是谁,敢在融江县乱来,我王常定叫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高昌廉沉默许久,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等在座的另外三人都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和昨天晚上杀了四大武馆馆主的是同一人?”
在座几人虽然没有亲自去看昨晚的案发现场,但是手底下的人报上来的调查报告他们都是仔仔细细看过了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