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得知,佐仓确实是“恶性伤害”事件的目击者。
那么为什么在茶柱老师提到此事时,她没有主动发声呢?
原因是她本身就很内向,不擅长积极表达自己。
事实上,即使是面对绫小路,她也经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内向到这种程度,就算强行推她出庭作证,那她可能因为紧张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点,我、绫小路和堀北都认同。
特别是我这个“绝对是那种会杀人的排行榜第一名”的不名誉称号获得者,只要靠近她,她就眼泛泪光,根本没办法对话。
堀北虽然与她同为女生,但她的谈话技巧…约等于零。
因此,这时候就轮到绫小路登场了,他是唯一一个成功和她交流起来的人。
“发挥你那高超的话术和给予对方安心感的能力,引导她成为一个无论走到哪儿都不丢人的女性吧。”
当我这么对绫小路说的时候,他露出的表情十分有趣。
我很期待佐仓的证词,而且她是来自D班的学生,相较于当事的B班更具客观性。
不过……真的能顺利吗?
毕竟,证词不像录像那样能提供无法反驳的确凿证据,而且,单靠她一个人承担所有也实在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
“绫小路,早啊。”
“嗯,早。”
上学路上,我发现了绫小路。
“佐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说服她。现在的佐仓,要是让她站上听证席……恐怕不行。”
“嗯,确实很难。”
“说到底,这对她而言只是别人的事。就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责怪她。”
“是啊,如果她只是想平静度日,也无可厚非。”
“但对天成你来说,目前这种形式,应该很棘手吧?”
“嗯,但就算如此,也不能强行把她拖过去。尊重他人的选择,这是我师父教我的道理。”
“……原来如此。话说,你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说服材料一点也没收集到。堀北也说了,如果用积分来解决,那就是变相认输了。”
“确实如此。”
“所以我稍微跳跃了一下思路,想了个与‘说服’无关的备选方案。”
“哦?”
“首先,把提出控诉的C班学生秘密‘处理’掉。”
“……哈?”
绫小路露出的表情很有趣,就像上次让他去游说佐仓时那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啊,我的说法有点问题。具体来说,是让那些家伙被神秘暴徒袭击、重伤住院一阵子。”
“……哈?”
“那样一来,就不是能不能开听证会的问题了。提出控诉的人都不在场了,这事自然就能不了了之。就算还是要开听证会,那也会变成缺席审判。哪怕被延期了,等他们出院至少也是几个月之后,期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只要不留下证据,很多麻烦都可以一并解决。”
“……”
“对不起,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看得出来。”
收集说服材料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我手上有能随便挥霍的积分那还好说,可惜我现在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不过啊,怎么说呢……这种思路,也不一定全然不行。”
绫小路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他看起来像是想给我点提示,但又不明说,就像一个很想告诉你答案却又必须装作严格的老师。
“你赞同这个方法吗?”
“你得更灵活地思考才行。”
“嗯……那就参考一下C班的做法如何?”
听到我的回答,绫小路点了点头。
“也许是个好主意。”
他对这种麻烦事有些抗拒,但从C班的行为中吸取经验教训,确实是个值得尝试的方向。
“嗯?”
走到通往校舍的玄关附近,绫小路发现了一个贴在墙上的告示。
那是一张呼吁提供线索的公告,上面还写着“对提供有力信息者给予奖励”。
“B班也有所行动了啊。”
“那当然,谁愿意被停学啊。”
更别说因这种完全“莫须有”的罪名而停学。
“哟!天成君,早上好!!”
正当我和绫小路一起盯着那张公告看时,一个宛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一之濑帆波。
“早上好,一之濑同学,你今天也依然耀眼。”
“呀!你、你真是老样子啊……那个,那边这位是?”
“我朋友。”
我轻拍了一下绫小路的背,他略显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绫小路……啊,呃,请多指教。”
“嗯,请多关照。”
哦哦,看来绫小路也被她的耀眼气场闪到眼睛了,眼神都有些微眯起来了。
“我们刚刚在看这个公告呢,现在情况如何了?”
“还没找到什么决定性线索。要是有人刚好拍到了视频就好了,不过世事哪有那么顺利。”
“要是真的有,那可就一击必杀直接解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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