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笔安点头认可:“后日再来。”明日则由王起年接手指导。
饭后,回到居处他又反复演练三次,招式渐趋流畅。
修习内功至深夜,次日晨起,察觉体内真气更胜往昔。
翌日,王起年到来,代替谢笔安授课。
相较谢笔安的沉静,王起年性格颇为外向。
“小少爷,我已等你多时。”他热情招呼,“你用过早餐了吗?”
“已然用过,咱们开始吧。”枚橙安回应。
“那咱们先练轻功如何?”
“轻功,该从何处入手?”
“自然是从奔跑起步。”
“只是奔跑?”
“对!再配合适当的吐纳之法。”
“原来如此,但为何不见沙袋之类的工具?”
“那是额外的辅助手段,并非必要。
关键在于心法与步伐。”
听闻此言,枚橙安稍感安心,暗自庆幸没有如预期般承受额外负担。
两人随即离开枚府,朝着郊野奔去。
行路间,王起年详细讲解吐纳技巧,以免枚橙安体力不支。
即便有所准备,枚橙安依旧觉得双腿似负重石,喘息粗重,胸口隐隐作痛。
“坚持下去,照我说的呼吸节奏,千万别停下!”王起年鼓励道。
“第一天便如此剧烈,是否妥当?”
“当然,当年我初学时跑得更远呢!莫要畏惧,继续前进!”
不知何时,枚橙安失去知觉。
待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倚靠在城外茶棚旁,王起年正为他按摩双腿。
“为何会晕厥?”
“我也疑惑,才迈开几脚便支撑不住?”
冷静下来后,枚橙安情绪激动:“我刚大病初愈,真气根基尚浅,怎可骤然这般强求?你究竟是否称职?”
“抱歉,是我疏忽,本以为沿用师门旧法无妨,却未曾顾及你的实际情况。”
闻言,枚橙安心头一紧,强忍怒意:“难道不懂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的道理吗?我才年纪轻轻,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
见状,王起年连忙上前抚慰。
“是啊是啊,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小少爷身体如此纤弱。”
枚橙安满脸惊愕。
“这该不会是我的问题吧?”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全。
我这就调整课程安排。
小少爷息怒,来喝杯茶。”
饮了一口茶,枚橙安才感觉舒坦些。
正欲起身,却觉双腿绵软,险些跌倒。
幸得王起年反应迅速,一把扶住。
“要我背你回去吗?”
“不必了,我自己能飞回去。”
“什么?小少爷会飞?”
……
王起年背着枚橙安回府,把府中众人吓得不轻。
短短时间内,小少爷竟成这样?
枚执礼气急,下令捉拿王起年。
幸而枚橙安解释了几句,说是自己用力过猛,晚些便会好转,枚执礼这才作罢。
王起年不敢多言,只感激地望了枚橙安几眼。
饭后午休时,枚橙安导引真气数周天,双腿的乏力感顿时消散。
果然棂验。
午后见王起年时,发现他比早晨萎靡许多。
“别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我并未指责你教得不好,只是节奏稍快了些,我们无需着急,慢慢来就好。”
王起年点头答应。
下午的训练相对轻松,至少枚橙安能够完成。
第三日,轮到谢笔安传授剑术。
演练几遍后,谢笔安提议尝试枚花桩。
一听谢笔安之言,枚橙安即刻领会其意。
尽管枚府地处京都府衙后方,宅院狭小,即便腾出练武场已属难得,若再设枚花桩,则实难实现。
征询枚执礼意见后,他犹豫片刻,多次确认是否确有必要。
谢笔安话虽不多,但态度坚决。
枚执礼顾念孩子,最终允准枚橙安随谢笔安、王起年前往城外庄子。
城外庄子距京都二三十里。
此行队伍庞大,含泗位贴身侍女、十名仆从及十名护院。
数十人所需物资装满数车,随行的还有府中厨子,车队浩浩荡荡出京。
枚家庄子规模适中,占地十伍亩,住户不足百人,却有座名曰枚山的小山。
庄内养有十几匹马、三十头猪,还有诸多鸡鸭鹅,每类牲畜均有专人照料。
房屋较京都府邸更显宽敞明亮。
此时,枚兰竹菊在整理住宅,枚橙安则躺在竹椅上观察枚花桩布置情况,谢笔安在一旁详尽指导。
旁边竹椅上也躺着王起年,二人边品茶边评论,低声交流。
直到小枚来报晚餐准备妥当,枚橙安才从躺椅上起身。
瞧见不远处口水横流睡着的王起年,忍不住踢了竹椅一脚。
“起来,老王。”
王起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擦擦口水,该吃饭了。”
“嗯,困了一会儿。
这躺椅真是舒坦得很!”
枚橙安看向王起年,似已察觉到笵贤心底的无奈。
没想到还能这般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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