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枚执礼耐心解答之际,下人前来禀告午饭已备好,不然恐怕还得应对更多问题。
“吃饭要紧,剩下的事情改天再说。”
留下这句话,枚执礼便急匆匆离去,留下枚橙安一脸疑惑。
咱们不是要一起用餐吗?为何这么着急走开?
……
与此同时,随着童子试榜单的公布,枚橙安离开了皇宫。
他所作的《咏池塘》和《咏茶》两首诗,在他受封官职的消息传开后,迅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从皇子府开始,到各大家族,消息迅速传遍全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起初人们半信半疑,多方查证后才震惊得说不出话。
在过去,十岁的孩童与朝廷授官是难以相提并论的,此事堪称史无前例。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竟然成真了。
官员们惊叹不已,而文人墨客则更加关注诗作本身。
这两首诗被他们视为珍宝,推崇备至。
他们认为,能够写出这般佳作,获得官职当之无愧。
神童的称号并未引起嫉妒,反而让文人们感到自豪,毕竟神童也曾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他的成就鼓舞着同辈,让他们相信自己也能有所成就。
百姓对此也充满兴趣,虽然未必完全理解诗句的深意,但对一个十岁少年因诗才被授予官职的故事津津乐道。
随着传播,传说愈演愈烈,甚至将神童描绘成无所不能的存在。
据说,只要看一眼,神童就能预知某人的官运。
至于诗歌,《七言第一》的赞誉并非空谈。
特别是童试时的那首,被反复解读、引用,甚至当作劝诫之辞。
后来,竟有人将其推为当代七言诗的巅峰之作。
枚橙安得知后哭笑不得,暗自感叹:“真是群猴争王,岂非荒谬。”
笵贤入京还有七年,此刻这称号暂时无碍,日后定会属于真正的诗圣。
如今,尽管枚橙安尚不知自己仍是京都热议的话题,却能感受到氛围不同寻常。
饭局上,常有人登门问询。
起初枚执礼还能应对几位,但随着人数增多,索性闭门谢客。
“爹,怎么回事?”
“都是问你的事。”
“到底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被封为校书郎了,他们想知道真假,等到正式诏书下来就清楚了。”
这一通对话,竟让枚夫人和小女儿惊得目瞪口呆。
枚夫人疑惑地问:“儿子,你当官了?”
枚橙安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还未告知母亲和妹妹这个喜讯,她们尚未得知。
“是的,宫里陛下出题,我写了首诗,结果被封为校书郎,成了七品官。”
枚夫人睁大双眼看着枚执礼。
察觉妻子的目光,枚执礼捋了捋胡须,微笑点头。
“确有其事。”
确认无疑后,枚夫人激动地站起,喃喃道:“我儿当官了,十岁便当官了。”
随后快步走向枚橙安,紧紧拥抱他,在他脸上连连亲吻。
“儿子,你真了不起!”
枚橙安羞得脸通红,急忙擦了擦脸。
“娘,别这样,我还得吃饭呢!”
妹妹也跑来凑热闹,拍着手说:“哥哥好厉害!”
枚执礼在一旁笑看,失礼与否并不重要,一家人的欢乐才是关键。
饭后,枚橙安本想向父亲请教,却被以午休为由赶出书房。
回小院后,泗位侍女闻讯欢呼雀跃。
傍晚,圣旨正式送达,前来探听消息的人也悄然离去。
吏部效率颇高,当日午后便送来官服样式图及布料样本。
吏部送来诸多布料,经介绍,枚橙安方知官服与官帽需随泗季更替有所调整,虽外观相仿,但材质各有讲究。
裁缝任务交由府内专业人士,红薯虽遗憾未能亲手制作,却争取到为少爷量体的机会。
红薯手巧,针线活儿精湛,量体自然驾轻就熟,极为专业,青鸟在一旁记录数据。
量体完毕后,红薯亲自将数据递给裁缝,还说明少爷的需求与偏好,裁缝逐一记录。
裁缝最喜客人明确要求,这样他们工作起来更有目标。
接下来一周,枚橙安几乎足不出户,不愿外出。
门外聚众众多,都想一睹这位神童风采。
直至枚执礼派人驱散,人群才慢慢散去。
人群散尽后,枚橙安仍无外出之意。
这几日太过惹眼,需暂避锋芒。
即便这段时间枚执礼有意疏远,但两人同居一府,又能躲避多久?最终还是被枚橙安抓住机会,在书房拦住了他。
这一回,枚橙安将所有积攒的问题问了个透彻,这才放过枚执礼。
满意离去后,枚执礼却显得脸色苍白,目光呆滞。
第伍日,官印送达。
枚橙安仔细查看,发现它方正小巧,比预想的小一些,正合他手掌大小。
官印以金玉打造,沉甸甸的,底部刻着“翰凌院校书郎枚橙安”九字。
沾上印泥盖于纸上,颇为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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