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闻,黄兴还误以为是什么林间鸟兽,被捕兽夹之物逮捕。
可血腥味不降反增,味道愈发浓厚,进入村落,两旁杂草更是疯长!
这!
黄兴突感大事不妙,循着血腥味寻去,此刻正是烈日当空,家家户户应该炊烟四起。
可放眼望去,没有一家一户升起炊烟,更是噪音全无。
谈笑声,打骂声,做饭声等等,全都没有。
此刻黄山村,就如同无人村一般。
黄兴加快脚步,每家每户门前杂草皆是丛生,似乎很久无人打理一样。
越前进,越心惊,直到黄兴来到村中那老槐树面前,看到树下那一幕,整个人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上两步,然后一屁股坐下。
槐树下,横七竖八的尸首,不少尸体,已然生蛆,可以说是蛆蝇附骨。
饶是黄兴,也不免趴在地上干呕。
“呕!呕!!!”
这些尸首,不是别人,正是黄山村村民,不多不少,五十户人,除了他与黄坚人,黄山村一百二十口人,全部在此。
只不过,现在全部是冰冷之躯。
黄兴呕吐之后,跑回那漏风漏雨的家中,一整天都未曾说话,也未曾进食。
青青罕见没有打扰也没有催促。
就那么干坐一夜。
直到清晨一道阳光洒落在他身上,黄兴这才缓缓起身。
“诸位叔婶,你们之死,或是因我,或是因坚人,我黄兴在此,立誓,为你等,敛尸送葬,为诸位,每户守灵三年,一百五十载,我黄兴为黄山村守村人。”
“不离不弃,烧香上坟,望诸位叔婶,九泉之下,一路好走,莫怪我二人。”
黄兴眼眶通红,声音干哑。
他心中沉思一晚,大致猜测到什么,从昨日那些尸体之上,整体的刀伤便能看出,他们是被官兵所杀。
这仇,他报不了,只能为众人守灵三年。
他本不该沾染这因果,可既然他回来,既然碰上,那便不得不沾染。
为这因果,他自缚黄山村一百五十载,不论是否能活至那年岁,他都要完成此事。
“青青,你可愿陪我再此一百五十载。”
青青用蛇尾温柔的抚摸着一夜未眠少年郎,嘴角轻吟,“嘶。”
得到回应,黄兴缓缓起身,长时间久坐,有些眩晕感,浑身酸痛,等待眩晕感消失,他这才朝着老槐树走去。
撕下一块白布带上,拿起一块锄头,至田坝。
开始挖掘。
整整一天,他都在田坝挖掘,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渴了就喝。
青青也未闲着,本想帮黄兴一同挖掘,可却被他制止。
“此间因果,因我起,你莫要插手。”
黄兴在槐树下,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知晓事情原委,原来他上交粮食,似乎有奇效,被当今皇朝,某位大人物食之,或是治好什么隐疾。
想知晓这食物来源,手下官兵,追查至黄山村,逼问全村老小。
可那布袋全部一样,又从何查起?
官兵采用笨办法,每家每户存粮食之,可都未曾发现。
加之黄兴那遮风漏雨之屋破旧不堪,官兵误以为早已无人居住,随即略过,黄岐山众多村民为保住一丝黄山村血脉,没有一人出卖黄兴。
至于黄坚人,他家存粮早被食之,毫无用处,最终漏掉。
查无所获,需要交差,至此,黄山村一百二十口人,全部成为刀下亡魂。
五十二户,除黄兴二人,全部绝户。
整整七日,黄兴挖掘出五十口深坑。
双手早已磨出血泡。
缠满布条继续挖掘。
看着五十口深坑,黄兴这才停下,取出之前那白布,将口鼻捂住。
再次来至槐树下,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搬运,哪怕蛆虫在手上攀爬,他也未曾松手。
整整三日,他都在搬运尸体。
直到一百二十具尸体全部在土坑之中,他才停下脚步。
又花上三日,将土坑掩埋,至此,恶臭味全部消散,被掩埋至土坑。
至于血腥味,依旧经久不散。
通过手机,购买一些抗瘟疫药材,以及消毒器材。
吃过药,花上两日,将主要场所全部消杀灭毒,以防瘟疫扩散。
烈日暴晒,尸体发臭,没有出现瘟疫,黄兴自是不信,当初他该买一个防毒面具戴上。
做完这一切。
他又拿上斧头,去往后山,砍倒一棵又一棵树木。
手锯,凿子,刨子,墨斗,角尺,锤子,木马等等工具,全部购买而成。
他,要为这五十户人,做一个衣冠冢,做一个墓碑。
本不擅长这些事,可,做着做着,便学会了。
干瘦少年,一个人,将这些木板分批而运,为此,征用了村长家那头老牛,做了一个牛车。
将所有木材运至田坝中央。
这一副棺材,他足足花费一月。
一座黑漆色棺材,在田坝中央而立,干瘦少年与碧青小蛇在一旁站立。
“呼!”
“还行,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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