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宴现场出来,宋建军肺都要气炸了。
他宋建军在汀城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丢这么大的脸过!
好个苏明镜。
好个苏玉!
周富海跟周景福一起被丢了出来。
宋建军走过去给了他们一人两脚。
周景福本来就有伤在身,被宋建军踹了两脚之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周富海不理会周景福的死活,从地上爬起来,鼻涕横流。
“会长,会长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啊……”
要不是杀人犯法,宋建军还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他都恨不得当街把周富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宰了!
宋建军用力拽住周富海的衣领,咬牙切齿说:“要不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我会在这里丢这么大的人吗!?”
周富海立马说:“会长,会长我可以将功补过的!!我一定可以将功补过的,你相信我!”
“你真当老子是蠢货被你一次又一次糊弄吗!老子以后不想在汀城再看见你,你给我滚!”
这已经是宋建军对他最大的容忍了。
说完这话,宋建军便坐上了一旁的车。
不过周富海立马追了上去,死死的抓住宋建军的胳膊。
“会长,求你在信我一次,你可以先听听我的话再决定要不要给我这次机会!”
宋建军挣脱了两下,周富海是死命拽着他。
两人拉拉扯扯,引起街上许多人的目光。
宋建军嫌弃丢人,只能压低声音说:“有屁就快放!”
一见有机会了,周富海立马说——
“会长,你听我说,我上个月接到可靠的消息,说法兰西的人月底就要带一艘货轮停在十六铺码头……”
宋建军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会长,你忘了半年前苏家商会接的那桩南洋香料商的单子了吗!”
宋建军表情缓了缓,他当然记得半年前苏家商会谈下的那笔大单,当时可把他眼红坏了。
“我听说那批货在洋外卖的很好,这次法兰西的商会是专程来汀城谈长期合作的。”
“苏江河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就往大学跑,听说专门聘了一个从巴黎回来的翻译,呵呵,只要我们把这个翻译扣住,苏家无人可用,这笔大单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跟洋人做生意,翻译是重中之重!
半年前宋建军就是吃了没有翻译的亏,跟洋人语言不通,导致错失了这一单。
虽然苏家是汀城首富。
但论做生意,宋建军自认自己不比苏江河差。
难道苏江河能做,他就做不了了吗。
半年前要是他也有翻译的话,那那笔大单还指不定是谁的。
宋建军心里转了两个弯,问:“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弄来的?”
周富海猥琐一笑,“会长,我有个白城的远房表妹现在在洋行工作,这个消息是她告诉我的,千真万确,想必苏家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呵,你这个表妹救了你一次,万昌隆的老板还是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谢谢会长谢谢会长!”
周富海放开了宋建军,宋建军上车扬长而去。
周富海龇牙咧嘴揉了揉身上的伤,看了眼旁边昏死不醒的周景福。
到底是亲戚一场,他招呼了一辆黄包车,拖着周景福一起走了。
-
婚宴现场。
苏玉成了座上宾。
之前苏玉在商会看风水的事,小范围的被人所知。
这次她又露了一手,名气算是彻底在汀城的富人圈子里传开了。
回到座位,苏家人都好奇苏玉这是哪学来的本事。
苏玉一本正经说:“这都是我在昌城的时候学来的。”
苏原:“小玉儿真的有个师傅?”
“嗯!”
他们也比较相信苏玉的这个说辞。
毕竟一个五岁的孩子,若是没人教,怎么可能会这么多。
柳令仪:“这可是天大的慧根,要是什么时候仙师来了汀城,咱们家一定要好好招待!”
苏玉:“师傅他老人家不在乎这些俗尘的东西,他来无影去无踪,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见到他呢。”
众人深信不疑。
“这倒也是,仙师就是仙师,哪里是没有慧根的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咱们家有个小玉儿真是泼天的福气啊!哈哈哈哈……”
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仙师,这都是苏玉编的。
否则她说不过去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么多。
-
晚上回到苏家,苏原让苏江河跟苏明镜来到书房开会。
爷们三人坐在桌旁,商谈的正是本次法兰西商会来长期合作的事。
苏原:“江河,翻译找到了吗?”
苏江河:“爸,找到了,价格也谈妥了。”
苏原:“这就好,这次的合作很重要,我们务必要谈下这一单。”
“并且据我所知的消息,他们这次来谈的不仅是香料的事,还有意向拓展其他的,听说商会会长的夫人也一起来了,江河,你让关月一定要带着会长夫人好好在汀城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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