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的目光落在皇上身上,只见皇上端起富察贵人递过来的酒杯,把酒喝了,齐妃心中一动,她微微欠身,脸上挤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轻声说道:“皇上既然喝了富察贵人的酒,不妨就再喝了臣妾的吧,”说着,她手中捧着一杯酒,缓缓走向皇上。
然而,皇上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齐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他皱着眉,说道:“朕喝了富察贵人的酒,是因为富察贵人前些日子失去过一个孩子,如今从之前的伤心中走出来了,朕应该给她一个面子。”
齐妃听了皇上的话,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怨怼之色,手中的酒杯也不由自主地晃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而齐妃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皇后坐在主位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似乎并没有打算开口调解的意思。
年世兰见此情形,心中暗叹一声,她轻轻起身,轻声说道:“皇上你也真是好偏心啊,富察贵人曾经为皇上怀过孩子,您就喝她的酒,齐妃好歹为皇上生下了三阿哥,这生育过阿哥的可比那未曾临盆的要重得多,可您呢,却半分面子也不给齐妃,连杯敬酒都不喝。”
说到此处,年世兰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又接着说道:“齐妃好歹还有个阿哥,也算是为皇家开枝散叶,那富察贵人年轻貌美,自然是得皇上青眼相加,说到底是臣妾不如她们,连个敬酒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听后却突然哈哈一笑,故意打趣道:“皇后,你来瞧瞧华贵妃这张嘴,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你是朕的爱妃,朕怎么会连个敬酒的机会都不给你呢,都是朕不好,朕自罚三杯。”
言罢,皇帝便接过身旁太监递过来的酒杯,连着喝了三杯。他放下酒杯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场小风波就此平息,宴会上的气氛又逐渐恢复了热闹,但齐妃的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在这深宫中,皇帝的宠爱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转瞬即逝,而她,只能紧紧抓住每一个机会,让自己和三阿哥在这宫中站稳脚跟。
皇帝连着喝了几杯酒后,脸上渐渐泛起了一层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显然是有了几分醉意,随后,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朕觉得有些乏了,就先回养心殿了。”
皇后一听,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她知道,这场宴会真正的高潮还未到来,怎么能就让皇帝离开呢,她连忙起身,说道:“皇上,内务府新排了一曲歌舞,臣妾觉得颇具新意,这歌舞乃是经过精心编排,从舞者到乐曲,都是别出心裁,不如皇上看完这支歌舞再走吧。”
皇后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皇帝看着皇后,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能不给皇后面子,于是,他微微点头,笑着说道:“既然皇后都开口了,那朕就看完歌舞再走,只是朕这酒劲已上来,只怕看不了太久。”
众人听了皇帝的话,都松了一口气,皇后更是喜上眉梢,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江福海可以开始了,江福海心领神会,立刻拍了拍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随着这掌声,悠扬的丝竹声缓缓在湖面响起,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耳畔。
远处,有几只装饰精美的船只缓缓向湖心驶来,每一只船上都挂着粉色的纱幔,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境中的梦幻之舟。
伴随着船只的靠近,一阵歌声似梦似幻地飘过来,那歌声婉转悠扬,仔细聆听,唱的正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从远处望去,只见粉色宫装的女子带着头纱乘船缓缓向湖心驶来,那粉色的宫装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头纱随风舞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皇上静静地坐在岸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湖面上的女子,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皇后看到皇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暗自欢喜,她知道,自己的安排没有白费,安陵容果然是个可塑之才。
而皇上听着这熟悉的歌声,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他想起了纯元皇后当初唱这首歌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也如同眼前的女子一样美丽动人,歌声也同样动人心弦,皇后真是有心了,竟然能找到如此相似的情景和人物,让皇帝重温旧梦。
皇后微微倾身,脸上带着笑意,轻声说道:“皇上,您瞧这歌声,虽然相较于姐姐那宛如天籁、委婉动听的嗓音,尚且有着几分差距,能在六七分相似便已是十分难得可贵。”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湖面上那缓缓移动的船只和轻吟的女子身上,眼中满是赞赏:“皇后此言甚是,你这般用心良苦,朕都看在眼里,能找到如此相似的腔调,再现当年美好的场景,着实不易,皇后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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