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牛排加面包进了肚子,基兰感觉有点撑。
睡一觉?
不行,监狱生活还没体验足呢。
睡个屁,继续嗨。
等会可以去视察一下种树活动。
看那些囚犯累死累活的样子肯定很有意思。
唉,也不是基兰愿意幸灾乐祸,谁让他们想骚扰自己捡肥皂?
如果邻居们都是这种紧盯局势的家伙...哼哼,这趟正好敲打敲打他们。
让他们清楚认识到基兰不是可以被yy的!
还可以从他们身上挖出一些小道消息...
“表哥,那帮囚犯在什么地方种树?”
亚瑟摸出硬币在桌上敲了一下,跟酒保要来两杯酒。
“镇子边上。”说着抬眼,语气狐疑,“别告诉我你又在策划惊喜。”
早上镇民们的热情亚瑟还没完全消化,下午再来一波有点抵挡不住。
基兰活动着肩膀为等下的体力活动热身。
“我特殊囚犯的身份是花了十美元入场券才换来的,不体验全了项目岂不是有点亏。”
想到基兰的性格,亚瑟将其中一杯酒推过去:“早上发汤,下午种树?说吧,想捞什么。”
基兰一愣,嗯?表哥都这么了解我了吗。
“咳...早上你看到是心灵基汤。下午种树的是为小镇散播绿意的勤劳基,所以不要以为我不在,我无处不在。”
亚瑟摇晃着酒杯,不信这番打哈哈的话:“让我想想...你在躲豪斯曼家的那位?”
被看穿了么...基兰啧了一声。
“给他当护卫待遇是好,但那家伙跟个背后灵似的,我想避他几天,稍微缓缓,不然怕得狂躁症。”
亚瑟了然,不再多问,两人将杯中酒喝尽,前后脚出了酒馆,给基兰指出方向。
“想的话去看看吧,镇子最东边,不难辨认。那些地痞无赖在警局监狱里服帖,外面可不一定,自己当心。”
基兰心中一暖,给胸脯拍的梆梆响。
“我什么时候吃过亏,放心。”
目送基兰晃荡远了,亚瑟无奈笑着摇头,眼角余光注意到之前那六个流民在镇口徘徊。
略一思忖,迈步走了过去。
......
镇子最东边离中心地带有较远一段距离。
八个身穿黑白条纹的囚犯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在选定的种树点忙碌不停。
不远处树荫下,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员懒洋洋靠着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囚犯们干了一早上活,完全不知教堂那边发生的事。
累得腰酸腿疼,体力劳动加上头顶大太阳烤得满脸是汗。
一个囚犯扯起满是土的衣襟用力擦了把脸,被汗浸到的眼睛才能睁开,左右看了看直犯嘀咕。
“喂,你们说从昨晚到现在,怎么一直没瞧见新来的那个小子?”
囚犯们不是劳作就是被隔离在警局的监狱里。
这次好不容易来点乐子,必得好好八卦一番,打发蹲监的无聊。
满脸横肉的囚犯捡起水囊,灌了一大口,喘着粗气顺嘴接话。
“估计是被副手拖到某个角落直接打死了,那种屁股比脸白的家伙能顶什么用?要么就是被玩残了!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头发油成头盔的囚犯回忆着新人的脸,砸了砸嘴。
“那家伙模样不赖,我喜欢他的声音,被打死有点可惜...不然我们几个总能找到机会尝尝鲜。嘿嘿,想想就刺激。”
平日肆无忌惮的囚犯们没少反复蹲监,对开新传统熟得不能再熟。
底线什么的不是被别人突破,就是突破别人,早特娘的没有了。
这话一出,其余囚犯笑声戏谑,一个胸毛男冷哼。
“你还想尝鲜?新人就算能碰也轮不到你,当我们的腰带是摆设吗。”
“我喜欢黑头发的,玩起来带劲,男女都行。”说话的囚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污言碎语在囚犯间此起彼伏,夹杂着粗俗哄笑。
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是吗,我怎么觉得黄头发的不错,看着皮肤白气质好。不过你们这么惦记我,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那人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挖土,听到这话认真点评:“黄头发?那种的满大街都是,有什么意...”
话说一半,突然觉得声音不太对,扭头看清来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是你?!你怎么...你不是死了么?”
他一声喊,其余七人动作一停,看清身后来人直接眼冒绿光。
这不是大家心心念念的新人么?
新人不仅穿着自己的衣服,脚上还没镣铐,囚犯们的怪笑和瞳孔里的愕然像面具僵在脸上。
听过造皇谣,还没听过造死谣的,基兰单手插兜,没好气地打量周遭。
“我死?想屁吃呢,你们全死了我都不可能死!一早上就干这点儿活?我看你们还是太闲了欠收拾。”
那囚犯懵了几秒,见基兰轻松自在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脚上的镣铐,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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