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被簇拥着走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巨大毡包,小小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里的大人,都好奇怪啊!还有,刚才那个想用箭射他的坏蛋叔叔,跑哪里去了?
深宫线:天机坟场
灵台秘库深处,死寂被刺耳的机括声和冰冷的杀意彻底撕裂。
巨大的钉板轰然砸落,将方才萧清漓与慕容翊立足之处的石案一角连同古籍砸得粉碎!木屑石粉尚未落定,脚下地砖猛地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隐现金属寒光的恐怖陷坑!
千钧一发!
萧清漓清叱一声,蒹葭剑化作一道寒电,精准无比地刺入侧面厚重书架的木质深处!“锵!”剑身发出清越颤鸣。她借力一荡,身姿轻盈如穿柳雨燕,险险落在陷坑边缘的实地之上,素白衣袂飘飞,带起一阵冷风。
慕容翊的反应同样迅捷如电!他五指如钩,灌注内力,猛地扣住旁边一个巨大青铜书架冰冷的边缘!指力深陷铜锈之中,硬生生止住了下坠之势,身体悬空挂在陷坑边缘,衣袂被下方涌上的阴冷气流吹得猎猎作响。陷坑深处,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绞动声和机簧绷紧的“嘎吱”声,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金属巨口。
两人刚稳住身形,尚未喘息,秘库更深处,一道沉重的石门开启声隆隆传来,碾碎了短暂的寂静。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一个沙哑、干涩、如同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石面上反复刮擦的怪笑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格外瘆人:
“桀桀桀…多少年了…这‘天机坟场’里,终于又闻到新鲜的血肉味了…还是两只…细皮嫩肉的小老鼠…”
昏黄摇曳的长明灯火下,一个佝偻的身影从一排巨大书架后缓缓踱出。
来人穿着一身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沾满油污和灰尘的破烂袍子,头发稀疏灰白,如同枯草般纠结在头顶。脸上皱纹堆叠,如同风干的橘皮,唯有一双眼睛,浑浊发黄,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如同毒蛇盯上猎物般的阴冷光芒。他左手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不知名兽骨、油光发亮的拐杖,右手则拖着一柄奇形兵刃——那像是一把巨大的、生满暗红锈迹的铁剪刀,开合处却是锋利的锯齿,刃口处隐隐透着暗沉的乌光,显然淬有剧毒。
他走得很慢,脚步拖沓,但每走一步,拐杖点地的声音都仿佛敲在人心上。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某种草药腐败的古怪气味。
“老东西…你是这里的守墓人?”慕容翊眼神锐利如刀,悬在陷坑边缘的身体微微调整重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这老者看似行将就木,但能操控如此厉害的机关,且无声无息地靠近,绝非善类。
“守墓人?桀桀…”怪老头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黑色牙齿,“老朽不过是…清理垃圾的罢了。这坟场里的‘天机’太多,总有些…不该看的,不该知道的…需要永远埋掉。”他那双浑浊的黄眼珠贪婪地扫过萧清漓清丽绝伦的脸庞和慕容翊挺拔的身姿,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你们这样鲜嫩的‘垃圾’,处理起来…最有意思了…”
最后一个字音未落,他那看似佝偻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与外貌截然不符的恐怖速度!
“嗖!”
他左手拄着的兽骨拐杖顶端突然弹出一截乌黑的尖刺,如同毒蝎之尾,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快如闪电般直刺尚悬在陷坑边缘、重心不稳的慕容翊咽喉!同时,他右手那柄巨大的淬毒铁剪“咔嚓”一声张开狰狞的锯齿,带着一股腥风,拦腰绞向刚刚落地的萧清漓!攻势狠辣刁钻,一出手便是要命的杀招!
萧清漓眸光冰寒!面对拦腰绞来的巨大毒剪,她不闪不避!脚下步伐玄妙一转,如同风中飘雪,轻盈地避开了剪刀最凶猛的绞合点。同时,手中蒹葭剑发出一声清越凤鸣!剑光乍起,并非大开大阖,而是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冰冷细线,精准无比地点向那老者持剪手腕的脉门!剑未至,那股刺骨的寒意已让老者手腕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攻敌之必救!
另一边,慕容翊在拐杖尖刺袭来的瞬间,扣住书架的手指猛地发力一按!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纸鸢般向上飘起半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毒刺!毒刺擦着他的下颌掠过,带起的腥风让他鼻翼微皱。他眼中厉色一闪,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却见他在陷坑边缘的青铜书架侧面猛地一蹬!身体借力如离弦之箭,不退反进,直扑那怪老头!右手在腰间一抹,一道如秋水泓光般的软剑瞬间弹出,如同毒蛇吐信,直刺怪老头因攻击萧清漓而暴露的肋下空门!剑势刁钻狠辣!
“咦?”怪老头浑浊的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这两个年轻人反应如此之快,配合也如此默契。他怪叫一声,攻向萧清漓的毒剪猛地回撤,剪刀柄部“铛”的一声格开慕容翊刺来的软剑,同时拄拐的左手手腕一抖,那顶端带刺的拐杖如同活物般横扫,杖影重重,带着呜咽的风声,卷向慕容翊的下盘!攻守转换,竟也圆融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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