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灵站在原地,衣衫猎猎作响,却不曾后退一步,他目光如炬,朗声笑道:“好一个佛家的狮子吼,来势汹汹,犹如排山倒海。”
老和尚笑呵呵道:“如果老衲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施主一定就是张冲灵张半仙了?”
张冲灵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现在已经如此出名了吗?居然连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和尚都知道自己姓名。可他却对这个老和尚一无所知,更不知老和尚意欲何为。他沉住气,抱拳道:“在下正是张冲灵,却不知大师该如何称呼?”
老和尚笑道:“老衲法号明智。久闻张半仙道法无边,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定力十足,没有令老衲失望。”
张冲灵笑道:“大师过奖了,大师与在下素未谋面,却知道在下姓甚名谁,可见明智大师法力之浩瀚如大海之无边!不过,在下还是想知道大师到底是谁?又怎么会认识在下呢?”
老和尚道:“知道即是不知道,不知道即是知道,既然你我有缘,又何必要斤斤计较?”
张冲灵心中暗忖:“我斤斤计较了吗?我真是太佩服这些老和尚了,他不把你说的晕头转向了他就不是高僧,而你若真的被他说的晕头转向了只能说明你真傻,也就是佛门所言的‘与佛无缘’。”
他笑了笑道:“如此说来,在下与大师岂非就是有缘人?”
老和尚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你我既然有缘,何不观内一叙?”
这时候,灵猴闪闪早已经跳到诸葛小甜和亮子的身边,将两人呼喊起来。两人虽然摔倒,却无大碍,只是萧飞浪却变得更加沮丧了。
诸葛小甜一拍怔怔发愣的萧飞浪:“阿飞,没想到你真够兄弟?要不是你,我可真就被那个老秃驴给欺负了,谢谢你哦!”
她称呼萧飞浪为“阿飞”,可见心中对他增添了不少好感。
萧飞浪回过神来苦笑一番:“本想替姐姐出口气,怎料这老和尚功力深不可测,险些让大家受累!”
亮子道:“飞哥,你别往心里去,今日你故园重游,心神不安罢了,要在以往,还不一箭要了那秃驴的老命?”
诸葛小甜乐道:“不提这个了,你不是说这里以前是你的家吗?那带我们到处看看?”
萧飞浪忧虑道:“可是张大哥会不会有危险?那个老和尚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东西。”
诸葛小甜笑道:“你放心吧,张大哥人称‘张半仙’,若那个老秃驴真不是个好东西,那吃亏的也会是他。”
张冲灵随明智和尚走进了观内,可眼前的情景又让他吃惊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明智和尚:身为和尚,身在道观,心却向往儒道。因为他拜的人既不是佛祖,也不是道祖,偏偏是儒家圣人孔夫子。
明智和尚笑道:“张半仙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身为和尚,住在道观,却拜孔夫子之像?”
张冲灵道:“在下洗耳恭听。”
明智和尚道:“老衲七十年前专修儒道,曾经中过进士,朝中为官;五十年前出家为道,修习道法,做过道士;二十年前由道入佛,修习佛法,成为和尚。可是,这近百年来,老衲发现,无论是儒之道、道之道、还是佛之道,到头来却都是一场空。所以,还有一道,老衲正在参悟,也许此道正是老衲应该修习的归真大道。”说到这里老和尚似乎已经飘飘然了起来。
张冲灵道:“在下愚钝,请大师赐教。”
明智和尚道:“张半仙一定应该听到过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张冲灵道:“此道或许高深莫测,可自古入魔道者又有何人能够有好的结果?到头来岂非也是一场空?更何况儒、道、佛此三道皆广而无边,本就是归真大道。”
明智和尚摇着头,笑眯眯道:“张半仙此言差矣。老衲历经近百年修炼,怎会还不明白何为归真大道?谈起儒道,迂腐不堪,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只不过是约束世人的枷锁罢了;道道,欺世盗名,什么‘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全是一些‘说了等于白说’的空话;佛法,更是冠冕堂皇,什么‘戒贪、戒淫、戒杀、戒妄语’,大多是与人本性相悖,更不值得一提。唯有魔道,深不可测,可以想我所想,做我所做,才是归真大道。”
张冲灵微笑道:“大师口口声声要修习魔道,敢问大师何为魔道?”
明智和尚道:“随心所欲,毫无顾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魔道。”
张冲灵听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明智和尚倒是愣了起来。
明智和尚道:“张半仙为何发笑?”
张冲灵目光烁烁,望着明智和尚:“看来大师虽然活了近百岁,虽说阅历甚丰,岂不知这魔道是沾不得的?更不知‘博而不专,专而不博’的道理?无论是儒道佛,如果大师能够专注一道而修习的话,一定能够看清归真大道的真面目!”
明智和尚好似豁然开朗,望着张冲灵阴阳怪气地道:“哦?那老衲既然看不清归真大道的真面目,料想张半仙却一定能够看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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