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大吃一惊,正不知所措时,张旺提着带血的尖刀走了进来。
“你是谁?”
“呵呵,我这名字,安神医想必从未听过。
安神医,我开门见山,你若交出家中三百两黄金,我便放过你。”
“神医,别以为你能骗我。
李巧奴并非你一人的心仪之人,有人出三百两黄金请你去山东救治疫病。”
张旺冷笑:“既然咱们是同道中人,你就赶紧交出金子,我或许还能放过你的性命。
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自己去济世堂取吧。”
……
安道全瞪了地上的李巧奴一眼,见张旺手中的刀又向前逼近一步,吓得急忙往后退。
“要是我把金子给你,你真的会放我一条生路?”
“哈哈,神医随我来,一看便知真假。”
张旺持刀驱赶安道全下至一楼,地上躺着老虞婆和两个丫鬟的 ** ,墙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 ** 者,安道全也’!
“你!”
安道全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安神医?”
张旺笑道:“我拿了金子就会立刻离开建康府,神医最好也尽早离开,否则一旦被官府抓到,即便不送命,也得脱层皮。”
“这些事不是 ** 的,我会向太守解释清楚的。”
安道全愤怒地说。
“你确定?”
张旺嗤笑:“就算你告诉太守是我所为,那时我早已远走高飞,官府抓不到我,为了尽快结案,太守说不定真会将罪名扣到你头上。”
安道全沉默无言,他知道张旺说得没错,建康府的太守并非清廉之官,为了快速结案,真可能如张旺所说行事。
“金子都在医馆!”
安道全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有劳神医带路了!”
张旺将尖刀顶在安道全腰间,笑着催促:“请快一些,我性子虽好,但这刀可没那么温和。”
……
济世堂内,
张旺母子已被众人劝服,决定随梁山的客船前往山东。
安夫人疲惫不堪,自行回房休息。
张旺的母亲一夜惊恐劳累,也倒在床上睡去。
剩下的四个汉子毫无睡意,
阮小七想结交张顺,希望能留下这位好汉加入梁山。
在医馆厨房寻到一些酒菜后,四人移步到院子里,边饮酒边闲谈。
“对了,石秀兄,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要和我们一起前往山东?”
王定六想起石秀之前劝说张顺母子的话,疑惑地问,“兄长不是要为叔父守丧吗?”
“唉,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我就直说了吧。”
石秀叹口气,把今晚怒杀奸夫的事详述了一遍,“如今我在建康已无处立足,只能投奔梁山的赵兄。”
“别难过,就算你不这么做,那两个恶人早晚也会害你,与其日后受苦,不如现在动手,早早解决他们。”
阮小七劝道。
“希望如此……”
石秀苦笑着喝干碗中的酒。
四人越聊越投机,连平日冷静的张顺也深受感染。
他暗自思忖:能把这样一群豪爽仗义的人聚在一起,梁山的寨主想必也是个重情义的好汉。
如果他真如安夫人所言,只惩恶扬善、不扰百姓,投奔梁山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直至深夜,四人喝了几轮酒,都渐感疲倦,正打算回医馆大堂休息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睡在门口的学徒透过门缝看到是安道全,急忙打开门。
“师傅,您回来……”
学徒话没说完,见到安道全身旁满身是血的张旺,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别出声!”
张旺凶狠地警告,“谁敢喊,我就让你们一起见 ** !”
学徒紧张地望向安道全,只见这位名医叹了口气,“别怕,跟我去后堂,这位好汉拿了钱就会走。”
学徒赶紧领路,张旺持刀押着安道全随后而行,三人进入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摆放的酒食。
“伙计,你过得挺滋润嘛?”
张旺轻笑一声,正弯腰准备拿起地上的酒坛喝两口,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地上只有一个伙计,但酒坛和碗筷却摆了四套!
他连忙站直身体,想阻止安道全的动作,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学徒猛然一拉,把安道全拽到了一边。
张旺刚要拔刀追赶,却又停了下来。
只见院子周围的阴暗处,冲出了四个男人,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冷笑盯着他。
张旺环顾四周,认出了其中三个——分别是活闪婆王定六、拼命三郎石秀,以及今晚他计划与孙五联手对付的那个带着母亲求医的男人。
“哟,这不是王定六兄弟吗?石秀兄弟,咱们好久不见啦!”
张旺勉强挤出笑容,“这位坐船来的兄弟,刚才真是误会,我们只是想劫点财物,对你们不利的话不过是吓唬人的。”
“哦?是这样吗?”
张顺冷笑一声,“那你就该把这些话告诉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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