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没有!”三皇子急着辩解。
可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证据确凿,似乎何种辩白都显得那般无力。
“混账东西!”孝宣帝一声怒喝,吓得他脸色如霜惨白,“你跟皇后近来一直试图拉拢沈家,沈家姑娘刚和离,你就上赶着讨好她。”
“你想要沈家的助力,对吧!”
三皇子身子在颤抖,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竟说不出半个字。
沈枝意更是听得心惊,
陛下,
竟都知道!
“你真以为跟皇后的那些动作,能瞒得了朕?”孝宣帝冷哼,“你们平时如何斗,朕都无所谓,但你不该勾结蛮夷,试图夺朕的江山!”
“父、父皇……”
证人、证据皆在,他如何辩驳都是苍白。
“陛下,元恒年纪尚小,就是一时糊涂啊……”皇后跪地哀求。
孝宣帝轻哂:“他已开牙建府,娶妻成家,还小?”
“他勾结外邦一事,皇后你当真完全不知情?”
“陛下,您不信臣妾?”皇后满目骇然,心惊肉跳。
“听说之前你跟他要办什么赏荷宴,你还特意命自己的宫人去沈家送请帖?你为了给他铺路,可没少花心思啊!”
皇后脸上也是一阵青白。
“父皇,夏侯源确实是儿臣的人,但儿臣绝对没想谋害太子性命啊!”
事已至此,三皇子再狡辩也是无用。
沈璟川这些朝臣,站在一侧,皆不敢多言。
倒是一直寡言沉默的周玄策忽然咳嗽一声:“好侄儿,夏侯源原本是跟在我身边的副将,没想到竟是你的人。”
“这次是本王身体不适,太子才会出征,所以……”
“你原本是想害本王?”
他声音孱弱,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呛。
却吓得三皇子身子都软了。
目光对视的瞬间,那面具下的双眸,宛若寒潭古井般,深不可测,望不到底,像是要将他席卷吞没。
“皇、皇叔,我没有……”
“孽障!”太后没忍住,竟直接上前,甩了他一巴掌,“这是你皇叔,你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皇祖母,我从未想过谋害皇叔啊。”
“皇上,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决不能轻轻揭过。”太后怒道。
“母后消消气。”孝宣帝也是怒火中烧。
“其实本王心中一直困惑,本王行军还算小心,为何会中毒,如今太子也与本王处境一样,难不成,本王当年蒙难,也是你所为?”周玄策轻飘飘一句……
三皇子那眼神,宛若见了鬼般。
“不、不是,这真的与我无关,您当年出征时,我年岁尚小。”
“那是皇后?”
皇后疯了!
怎么又落到她身上了。
孝宣帝瞪着地上的皇儿,“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父皇,我只是想让夏侯源给太子使绊子,想让他吃些亏,受些伤,好让他无力管理军中事务,我真不知道他如何会中毒的。”
三皇子跪地磕头。
吴秉直此时也开口道:“微臣审问夏侯源时,他也确实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会中毒。”
“微臣猜想,他们勾结蛮夷,许是那些人不讲武德,私自给太子投毒。”
“蛮夷觊觎我大乾已久,若是我国储君出事,定会动乱,他们便可趁机生事。”
三皇子连连点头,“肯定是这样的,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太子与我是兄弟,我怎么会真的想害他性命!”
孝宣帝深吸口气:“三皇子不遵国法、不敬父兄,屡有悖逆之行……削其爵位,圈进府中,无召不得出!”
三皇子脸上残留的一丝血色瞬时消失殆尽。
想求情,眼睛充血,喉咙干涩,竟说不出半个字。
“至于夏侯源……”
孝宣帝瞪着地上穿着囚服的人:“凌迟处死!”
夏侯渊早知结局,趴在地上,叩谢圣恩。
皇后跪着,“陛下,元恒可是您的亲儿子,求您宽恕,在给他一次机会吧!”
“机会?那谁给太子机会!”孝宣帝沉声怒道。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兄长,勾结蛮夷……”
“落得如今这般下场,都是他活该!”
“你这些年,为了他能继承大统,没少为他奔走,朕没治你的罪,你还敢替他求情,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皇后一听这话,身子虚晃,跌坐在地上。
凤钗掉落,摔在地上。
狼狈又狼藉。
太后急忙命令宫人:“皇后累了,扶她回宫休息,每日抄经为太子祈福,直至太子身体康健!”
皇后欲言又止,只能悻悻然跌坐在地上。
满脑子都是:
完了!
多年筹谋,一朝尽丧。
此后,她的儿子算是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而孝宣帝在处置了三皇子之后,又看了眼还在咳嗽的周玄策,“玄策……”
“朕瞧你如今身体已大好,这兵权还是交到你手里,朕才安心。”
“皇兄……”
“朕烦得很,生了个这般大逆不道的东西,头疼得紧,你就别再推辞,就当为皇兄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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