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顾宴辞刚把林峰召回来,就收到了门房送上来的礼盒。
他表现得很冷淡,“放下吧。”
“林峰,你也都出去。”
“是。”林峰挠挠头。
余光里看到主子的玉扳指越转越快,心下渐渐猜到了什么。
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是主子心绪不宁的表现!
看来那位沈小姐,以后自己要敬着点了。
等房门关上,顾宴辞才打开盒子,动作看似平静,实则掺杂着几分迫不及待。
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书。
他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出分毫情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书。
这竟然是前朝大家的孤本,看来她对本王很上心,否则怎会知道自己一直在找这本书!
顾宴辞勾了勾唇,“来人,去沈府下帖子,请沈小姐明日京郊赏菊。”
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提前培养培养感情,最好能把婚期定下来……
与此同时,沈黎书收到了三份内容差不多的请帖。
她双手托腮,看着桌子上的三份请帖发呆。
寒渊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口齿不清的问,“你打算应谁的约?”
摄政王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好像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谁知,沈黎书将三份请帖都拿起来,甩给管家。
“回帖,告诉他们,明日京郊见。”
少女明目皓齿,微微上翘的眼尾风情无限,裙摆迤逦的铺散开。
寒渊看得愣住,心怦怦直跳。
“你全都见,就不怕他们生气吗?”
沈黎书回头看他,勾勾手指,寒渊就走过来。
她拍拍寒渊的肩膀,笑得很乖,“这不是有你嘛,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对不对?”
寒渊愣愣点头,本来,他打算今晚就走,因为沈府外藏了许多高手。
都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立刻动手。
可现在,他决定再冒险留一天。
沈黎书满意放开他肩膀,“去吧,好好休息。”
她也早早睡下。
?
第二天一早,她刚梳妆好,沈金宝就风风火火冲进她的院子。
大爷一样瘫在椅子上,猛灌了一大碗茶,才说道:
“妹,你听说了吗?陆小侯爷昨日在安乐坊门口大喊自己是狗!你说搞笑不搞笑!”
沈黎书微笑脸,“所以,你一大清早跑来找我,有事?”
沈金宝一听,赶忙坐直,露出讨好的笑,“妹妹,你能不能再给我点零花钱,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沈黎书看着他,没说话,眼含冷意。
沈金宝吓得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真没乱花!”
“都怪那个陆小侯爷,跟人打赌沈家小姐美不美,说得信誓旦旦的,我就……我就跟着压了点。”
“没想到……他竟然输了。”
沈黎书深吸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不气不气,这是亲哥。
“你压了多少钱?”
沈金宝缩缩脖子,“一点点。”
“到底多少?”
“两千两……”
沈黎书心头一梗,就算这是亲哥,但那是她辛辛苦苦挣的啊。
随即心里又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沈金宝输了,但自己赢了啊。
一听说开设赌局的事,她就让人去押了五万两自己赢。
一赔三的赔率,如今变成了十五万两。
“还好,不算多。”
沈金宝继续说道,“是黄金……”
什么?沈黎书眼前一黑。
“沈金宝!”
香杏立刻递上一根狼牙棒,“小姐用这个!”
败家子就罢了,还蠢,活该!
沈黎书接过狼牙棒,反手就给了沈金宝一锤子。
他顿时闹了个满头包,双手抱头,腿抖成了筛子。
“妹,你听我说,真不怪我,我怀疑我被做局了,陆小侯爷那么牛逼的人,怎么可能输,一定是有人做局!”
沈黎书冷笑着把休一挽起来,又打了他一下。
“呦!你还知道做局呢。”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猪脑子好好听听赌局内容是什么?”
“谁是沈家小姐,我长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这种送钱局你都输,你是不是猪!”
越说越气,她把狼牙棒挥舞得密不透风,沈金宝抱头鼠窜。
“妹妹你骂人怎么连自己一起骂,我是猪那你是什么?”
香杏倒吸一口凉气,大少爷好胆色!
于是,她把大门关上了。
沈黎书气得脑袋发晕,一棍子又一棍子的打沈金宝。
他疯狂挠门,“救命,救命啊!妹妹要杀哥哥啦!”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踹开,沈金宝没看见,一头撞上来人。
硬邦邦的触感将他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他大吼。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话音刚落,“啪!”他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回头一看,沈黎书将狼牙棒藏在身后,端庄又淑女的行礼。
“见过摄政王殿下。”
杀人如麻的摄政王?
沈金宝浑身一哆嗦,捂着屁股爬起来躲进沈黎书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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