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您喝多了!”
王琪一挥手,“没喝多,我怎么可能喝多,嗝儿!”
“我和你说,李老弟,这附郭知县真就不是人做的,但凡府衙有一丁点儿事就压到县衙来,每回府衙有什么措施方案,最先施行的就是上虞县。”
“而一到监察之年,我这知县那是战战兢兢,生怕出现一丁点儿错误。”
“哥哥我苦啊!”
好嘛,这喝多了就开始诉苦了。还没完呢,就听王琪继续道:“就说这荠县一案,拦路截杀官兵,抢劫军需物资,这形同谋反啊,这么大的事情,上报布政使司衙门都不过分啊,但是呢,府衙还是将这件事压到了我们县里。”
“没办法啊,谁叫这件事是发生在我上虞县境内呢,但是这件案子现在府衙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还逼迫我们。”
“哎,老哥我啊,这个县令估计是要到头了!”
说完,王琪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光,见状,李逸赶紧拦一拦,“不至于,不至于!”
见王琪说到了荠县的这起案件,李逸其实也很感兴趣,他很想知道目前官府究竟调查到那个地步了。
“县令,您说起这荠县一事,其实我也很好奇,不知道如今县里调查到哪个地步了?”
说起这个,王琪露出一张哭脸,“哎呀,正是因为调查了这么久县里都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老哥我才着急啊!”
这时候,王琪看向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夏嫣然,“对了,夏百户,您能不能讲一讲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我们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丝线索。”
李逸也看着夏嫣然,夏嫣然酒就没断过,但是脸上却看不出喝酒了,一张脸还是之前的样子。其实李逸对于当天晚上的事情还真的了解的不多,回来也一直没有找夏嫣然了解过。
看着两人看向自己,夏嫣然放下手里的酒杯。“那天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们便全速往上虞赶过来,行至半夜,经过一处河湾之后,水面变窄。这时候最前面的船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我赶过去查看,才发现河底有暗桩,头船触桩了。”
“前头的船突然停下来,后面的船怎么来得及刹车呢,正当我准备下令将这些暗装清理掉之时,岸边突然有弓箭朝我们射过来。”
“这些箭矢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在每根箭矢之上绑了绳子,他们想将船拉过去。当时摆在我面前的,要么是将前面的暗装清除掉,要么是将岸上的人清除掉。”
“这时候,岸上突然射过来一根标枪,标枪上也绑着一根绳子。标枪直接将船洞穿,前头带钩,一股巨力直接拉着船往岸边靠。我明白,这是岸上有入品高手。”
“来不及细想,纵身来到岸边,大概有十几人在这里,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其中三人气息强横,应该是入品高手。”
李逸还是第一次听到详细的情况,当听到有三个入品高手之时,李逸突然皱眉,问道:“你说对方出动了三名入品高手?还有十几个江湖上的好手?”
“对,那三人其中两个是武夫,另外一个我没有看出根脚,但是使用的手段,倒是有点像道家的手段。”
“道家?”李逸喃喃,其实他对于道家并非一无所知,徐政就是武道双修,他身上也颇多道家的手段,就那一手“雷亟身”,一看就不是武夫的,而是道家的雷法与武夫的身法相结合的。
不过,单纯的道家修士他倒是还没有遇到过!与李逸相比,王琪的反应似乎更大。
“夏百户说那三人中有一人可能是道家修士?夏百户可确定?”
“没有十足的把握,七成左右的把握吧!”
听得此话,王琪突然脸色一变。这些都被李逸看在眼里,李逸道:“县令可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
王琪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如果真是有道人牵涉到其中,那就不仅仅是衙门和军方的事情,还有可能牵涉到道录司衙门和道门啊!”
李逸有些不明白,就听王琪继续道:“这道门和佛门拥有一品,这些暂且不论,但是几十年前,先皇独尊道门,道门形同国教。到如今,朝中依旧有许多朝臣和道门关系颇好。而在几十年前,道门发生了什么事情,必须要由道门中人出面的。”
李逸明白了,佛和道在陈汉朝特殊,虽说都比不过儒家,但是佛道,尤其是道门可是差点成为国教的存在。因此,在许多方面,涉及到道门的事情,就会变得更为复杂,复杂的原因就是几十年前
其实归根到底就是,道门究竟受不受世俗法律的约束。道门要参与到对道门中人的审判中,这实际上就是影响到了朝廷的正常执法,也是对法律的践踏。法律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根本和准则,如果这个都能插手,那么这个国家的根本不就被动摇了吗?
“但那是几十年前吧,如果道门还有这样的威势?”
见王琪面露为难,李逸反问,“还是说这件事不仅仅是道门的事情,还牵扯到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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