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姐。”水青收敛动作,将盒子递到张妙容面前,“小姐你快打开看看皇后娘娘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张妙容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嵌珠雕花金手镯,做工精妙绝伦,打眼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平常人家能见到的镯子,无论是做工还是雕花都可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皇家御品,张妙容见着已然笑颜如花。
“送镯子来的姑姑说了,这是皇后娘娘早些日子就吩咐宫里顶好的巧匠专门为小姐做的出嫁礼,就连这上面的玉珠也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今日刚完工就立即给小姐送过来了,让你大婚之日一定要带上,除了这个镯子还有好多赏赐堆在前厅呢。”水青换了口气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还带话说,小姐你是她唯一的亲侄女,她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你自己喜欢的人,让小姐你做这大离国最幸福的女人。”水青仔细地说,生怕错漏一字,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就差双脚蹦起来了。
张妙容端详着盒子里的镯子,喜悦之情虽不像水青那般尽显于面,但发自内心的幸福仍是在眉梢和嘴角展露的显而易见。
“自陛下赐婚之日起,我原是满心欢喜期盼着成婚大典的到来,期待着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一刻,做殿下的太子妃,此生与殿下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说着张妙容笑容渐收,“如今眼看婚期一天天近了,我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乱......”
“水青你说如果太子殿下不喜欢我,或是以后厌弃我了怎么办?”张妙容一脸愁容看向一旁的水青。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小姐你这么好,太子殿下一定会很喜欢小姐的。”水青安慰道:“而且小姐你不是一直都很在意太子殿下嘛,如今如愿以偿嫁给了自己心仪已久的人,小姐你怎么还不开心了,难不成小姐心中另有其人,不愿嫁给太子殿下了?”水青认真说着,一不小心嘴比脑快,心里想着什么竟全一股脑给顺了出来。
张妙容瞬时没了愁容,提醒水青,“莫要胡说,你当心嬷嬷听见掌你的嘴。”说着主仆二人一脸谨慎望了望院内,好在无人经过,水青小声说道:“小姐你就美美的等着做新娘子吧,皇上下圣旨让你做殿下的太子妃,皇后娘娘这么疼爱你,太子殿下又是你的意中人,这可称得上世间最美满的婚事了,你就别想太多了。”
水青自小陪着张妙容一起长大,知道她有时候说话总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却都是心中所想的真心话,听完水青这两番话,张妙容觉得心里松泛了许多。原先不知道自己要嫁给太子殿下时,每日只叹婚姻大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凡重权之家的儿女从来都没有自己选择婚事的权利,如今上苍垂怜她一痴女,让她得偿所愿,反倒还患得患失,委实不该,张妙容这才愁容散去,笑着说道:“好了,快把这镯子好生收着,一会儿嬷嬷该来了。”
水青见小姐一脸笑容,就知道小姐这是心里想开了,笑脸相迎,“知道了,小姐。”
自叶芷深夜入东宫见过一次墨麒风后,叶芷便一步也未迈出将军府的大门,包括将军府的墙,每日窝在自己的院里抄佛经,心平气和,先前片刻都闲不住的躁气蜕了不少,真像是从翻墙丫头变成大家闺秀了。墨麒风解禁之后,也未尝出过宫,未再见过叶芷,只是自听完言妃的一席话,他便不再消沉买醉,如往常一样面如冷色,令人不寒而栗。
每日上朝,处理公务,没有任何异动,只是他与皇上之间的较劲并未停止,朝臣虽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触怒龙颜,不过上朝时都已看出皇上不时观察太子的神态,朝中众臣各波权势只怕密谈的茶都已经喝过好几壶了。
坐在殿中的墨麒风手中拿着一则奏折,但心思早已不在奏折上,盯着窗下案桌上的那株兰草出了神,只开了一枝花,迎风吹来亦是沁人心脾,让他不免想起当初送花的人,那时只觉得她不过是自己半路捡回来的一个野丫头,她的那个小脑袋里总是装着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好生另类,也担心她会是谁的棋子,刻意接近他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后来渐渐发现,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毫无章法的,她开心便去做了,她不乐意便不做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他的记得如此清晰,清晰到他时常误以为她就在自己眼前,不由的露出笑容,紧接着便是失落。
云帆依然走近殿中他才回过神来,“何事?”
“殿下,白公公来了。”云帆说。
墨麒风心中打量,婚期将近,为了那道还未接的圣旨,父皇终是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中奏折,肃然端坐,白公公缓步走进殿中,恭敬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墨麒风说,“不知白公公特意前来东宫所为何事?”
白公公起身取出一则圣旨,双手呈于空中说道:“是陛下让老奴来将这道圣旨还给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拿回去好生收着,切莫丢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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