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柏将宁欢打横抱出浴室,由于对方没带睡衣,他只好把自己的羊绒大衣裹在男孩身上。
宁欢乖乖窝在沙发里,指挥黎川柏去翻他的箱子,帮他找拖鞋。
黎川柏蹲在那打开行李箱,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瞬间黑了脸。这小王八蛋重要的一样没带,整个箱子本就不大,里头一多半竟都是化妆品和玩具。
化妆品也就算了,这种玩具有必要带吗?他俩平时又不玩。
宁欢似是看出了男人的疑惑,将大衣往上拉了拉,露出一节雪白的小腿,“我自己玩。”
黎川柏一把将那只小海豚扔在他身上,冷笑道:“玩吧。”
宁欢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抱着毛绒海豚,一会儿抚摸它的脑袋,一会儿揪揪它的尾巴。黎川柏看他还真玩上了,急忙抢过来扔回了行李箱。
“你年纪还小,怎么总玩这种不适合的幼稚儿童玩具?”黎川柏瞪了他一眼,“你寂寞的话找我不行吗?”
宁欢直接翻了个身,将脑袋顶在沙发上,痴痴笑道:“你没用……”
黎川柏气得拿出箱子里的紫色九头毛毛虫,抓过宁欢的小手,轻轻抽了一下。
宁欢不满地哼哼两声,向自己身后扫了一眼,语调暧昧,“黎总,只打人家的手心就没意思了吧……”
黎川柏一把将毛毛虫和海豚扔在了一起,又合上了箱子。他在宁欢的新家里四处转了一圈,除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再没其他房间了。
整个房子,装修得甚至还不如他别墅的一个客卧。
黎川柏揉着太阳穴重新站在宁欢面前,男孩此刻将大衣拉得老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唇边挂着笑意。
“你要是真喜欢这儿,我把整栋楼给你买下来,你平时挨个屋逛都行。”黎川柏靠在宁欢身边坐下,又握住了他的脚,“别在这儿胡闹了,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没胡闹!”宁欢将脚抽出来,踩在男人的胸膛上,“我就要住这儿,这是真正属于我的房子。”
黎川柏抓过他的脚踝,又捏了两下圆润的小脚趾,“你的房子还不是老子掏的钱?”
“我上班了就还你。”宁欢哼了一声,目光大胆而挑衅。
此刻,宁欢身上只套着黎川柏的大衣,男人的目光顺着那双光滑白皙的小腿缓缓上移,待停驻某处时,眼眸微微眯起。
“你不许做以前那个工作,听到没?想上班就去我公司,又不用你干活,天天在屋里睡觉就行。”
想到和宁欢初见那天,对方一身制服的模样,他就没来由地冒火。
“我不!我不要黎总养着我。”宁欢故意将大衣再次往上提了提,拉长语调,“我是杜鹃鸟——”
“你再跟老子阴阳怪气一个!”黎川柏的声调陡然拔高,“刚才在车里没打疼你是不是?”
“不疼啊,黎总,您打得是不是……” 宁欢懒散地坐起身子,双臂搂住男人的脖颈,声音故意压低:“太快了。”
“你别在这儿挑衅,谁让你乱喊的。”黎川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宁欢语调缱绻,趴在他的耳边又唤了一声:“老公。”
随着宁欢的靠近,黎川柏的鼻腔里涌入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个味道有一部分他很熟悉,是自己大衣上的麝香,但另一部分,却是他从没闻到过的。
黎川柏蹙了蹙眉,“新香水?没见你喷过啊?”
“没喷啊。”宁欢闻了闻自己的手,下巴冲行李箱扬了扬,“玩具上的。”
说罢,他又抓住黎川柏的手,放在他自己的鼻子下面,“你闻,是不是一个味道。”
“这什么香?”
宁欢一怔,抬眸看向黎川柏,缓缓道:“合欢香。”
“合欢?”黎川柏念叨着这两个字,脑中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看向行李箱,神情变得古怪。
合欢花在京淮一带并不常见,在临安却是遍地可见的景致。
而以合欢调制的香水向来小众,鲜少有人问津。
宁欢曾与谁在临安生活不言而喻,这些玩具既沾染了同款香气,多半也是那时买的。
“宁欢。”黎川柏猛地扳过他的下巴,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悦,“你这堆小玩具,总得给我个解释吧?”
宁欢感受到下巴上的力道,非但没怕,反而直勾勾地望着黎川柏,轻启嘴唇重复道:“老公。”
“你他妈少在这儿老公老……”
“爸爸。”宁欢瘪了瘪嘴,又软声唤了句,“别问这个了,欢欢饿了。”
从早上找房子到收拾东西,他忙了一整天水米未进,再加上刚刚在浴室折腾的动静……此刻肚子空空如也,连说话声都有气无力。
黎川柏见状,挫败地松开手,问他想去哪儿吃。宁欢得意地弯起眼,转身钻进厨房,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煮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黎川柏盯着面前的碗,脑中忽然想起宁欢曾经给他做的“大补汤”,“欢欢,你这厨艺……”
宁欢拿来两双筷子,将其中一双递到黎川柏面前,甜甜一笑:“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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