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向紫禁城的琉璃瓦顶。太和殿内,文武百官已经按品级站定,等待着皇帝的驾临。
苏月卿昨夜几乎彻夜未眠,一早便按照太后的吩咐,前往燕王府送了那张神秘的纸条。燕王接到纸条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苏月卿小心行事,便匆匆入宫了。
此刻的太和殿内,气氛格外紧张。昨日太师一案的余波还未平息,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变化。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唱喝声,皇帝龙行虎步地走入大殿,龙袍金辉闪闪,威严无比。文武百官齐声山呼万岁,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皇帝登上龙椅,环视群臣,威严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他的脸色阴沉,显然昨日的事情让他极其不悦。
"众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群臣起身,大殿内恢复了肃穆的安静。
皇帝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昨日太师一案,朕已有所了解。今日召集众爱卿,是要彻底查清此案的来龙去脉。"
话音刚落,晋王朱翊钧便出列奏道:"父皇,儿臣昨夜彻夜难眠,深感此案事关重大。太师身为朝廷重臣,却私通外敌,实在是国之大患。儿臣以为,应当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晋王的话说得义正辞严,但在座的有识之士都能听出其中的阴险。他这是要趁机将太师一案做实,彻底除掉这个眼中钉。
燕王朱翊煊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他昨日收到太后的纸条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晋王设局,证据在李公公处。"
这短短几个字,却如醍醐灌顶,让燕王瞬间明白了整个阴谋的脉络。太师根本没有私通外敌,这一切都是晋王的栽赃陷害。而那个李公公,正是晋王府的心腹太监,昨日正是他"发现"了太师的"罪证"。
皇帝听了晋王的话,点了点头:"钧儿说得有理。不过,朕以为此案疑点重重,还需仔细查证。"
这时,礼部尚书出列奏道:"皇上,昨日发现的那封书信,确实是太师的笔迹。而且信中内容明确提到了边关军情,这绝非偶然。"
"是啊,皇上,太师平日里看似忠良,谁知竟是如此奸佞之人。"兵部侍郎也跟着附和。
燕王听着这些人的话,心中怒火中烧。这些人要么是晋王的党羽,要么是墙头草,见风使舵。他们根本不关心真相,只关心如何在这场政治斗争中站队。
"父皇,儿臣以为此案不能急于定论。"燕王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清朗而坚定,"太师为官数十年,清廉正直,有目共睹。昨日发现的那封书信,来历可疑,儿臣以为应当彻查书信的来源。"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没想到燕王会如此坚持。他冷笑道:"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质疑昨日搜查的结果?"
"儿臣不敢质疑搜查结果,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燕王不慌不忙地说道,"太师府邸戒备森严,外人如何能够轻易潜入?而且那封书信藏匿的位置,也颇为蹊跷。"
皇帝听了燕王的话,眉头微皱。他虽然对太师一案感到愤怒,但也不是昏君,自然能够察觉到其中的疑点。
"煊儿,你有何证据证明此案另有隐情?"皇帝问道。
燕王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父皇,儿臣昨夜得到消息,有人看到昨日搜查太师府邸的李公公,曾在前日夜里鬼鬼祟祟地出入太师府附近。"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哗然。李公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会被人发现。
晋王心中大惊,但表面上依然镇定:"四弟,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李公公是奉旨搜查,何来鬼鬼祟祟一说?"
燕王冷笑一声:"二哥,李公公确实是奉旨搜查不假,但他前日夜里的行为,可不是奉旨而为。儿臣有证人可以作证。"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厉声问道:"李公公,燕王所言是否属实?"
李公公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皇...皇上,奴才...奴才..."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说!"皇帝怒吼一声,龙威赫赫。
李公公吓得魂飞魄散,终于招供了:"皇上饶命!奴才...奴才确实在前日夜里去过太师府附近,但...但奴才是奉晋王殿下之命..."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言。
但这半句话,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晋王。
晋王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李公公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卖自己。他强自镇定道:"父皇,李公公这是血口喷人!儿臣何时让他去过太师府?"
皇帝的眼神如刀,在晋王和李公公之间来回扫视。他沉声问道:"李公公,你再说一遍,是谁让你去的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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