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那人惊呼着坠下,落地时踉跄了几步,抬头就见左耳的刀已架在颈侧。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被左耳制住的两人和从兰草后被押出来的第三人,
“哪些是该告诉瑲玹的,哪些是该烂在肚子里的,不用我教吧?”
三人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有开口。
小夭见次,没多说什么,微微笑着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槐花瓣,指尖划过衣料时,三缕近乎透明的银雾从她袖口溢出,借着山风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缠上三人的手腕。
银雾触到皮肤便化作冰凉的触感,瞬间渗入皮肉,连衣料都没留下半点痕迹。
她甚至没看那三人,只低头理了理竹篮里的药草,
“这山里的雾气重,沾在身上容易着凉。”
被左耳刀架着颈侧的人忽然皱紧眉头,手腕内侧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像被无数细针同时扎了一下。
兰草后被押出来的人下意识攥紧拳头,却发现指尖竟有些发麻——他们这才惊觉,方才小夭拂花瓣的动作里,藏着不动声色的厉害。
“这雾看着轻,沾了身却难缠。”
小夭把竹篮里的药草摆得齐整些,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今日只是指尖发麻,到了夜里,痒意就会顺着血脉往骨头缝里钻。”
被刀架着的人喉间滚了滚,手腕内侧的刺痛已变成细密的痒,像有无数蚂蚁在皮肉里爬。
他下意识想蹭手腕,却被左耳的刀逼得僵在原地——那痒意竟顺着胳膊往心口漫,连呼吸都带着颤。
“明日天亮时,你们会想把指甲抠进肉里。”
小夭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三人脊背发凉,
“可越抠越痒,痒到极致时,连喉咙里都像爬满了虫,想喊喊不出,想抓抓不到,只能满地打滚。”
兰草后被押出来的人突然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指尖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从指缝渗出来,却压不住那钻心的痒。
灰影的额头抵着石阶,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王姬饶命!属下绝不敢乱传半个字!”
“这雾叫‘蚀骨’,痒够七日,骨头缝里的精气就会被它吸走。”
小夭直起身,竹篮沿的藤条扫过石面,带起的风让瓷瓶里的玉簪花轻轻晃了晃,
“到那时,你们会像被抽了筋的草,站都站不稳,却偏生头脑清明,能清清楚楚看着自己一天天烂下去——这才是最磨人的。”
被刀架着的两人突然“噗通”跪下,膝盖砸在石阶上的声响里,混着抑制不住的呜咽。他们能感觉到,那痒意已缠上舌根,连吞咽都变得艰难。
“起来吧。”
小夭的声音终于缓了些,竹篮被她放在石桌上,发出轻响,
“我既没想要你们的命,自然不会让你们真烂下去。”
三人僵着身子抬头,眼里还凝着泪,却不敢再哭出声。被刀架着的人舌尖的痒意稍稍退了些,才敢颤着声问,
“王…王姬…此话当真?”
“七日之后,让一人到山门前的老柏树下等。”
小夭指尖在“福”字木牌上轻轻敲了敲,
“左耳会把‘蚀骨’的解药放在树洞里。服下后,痒意立消,精气也能慢慢补回来。”
灰影连忙磕头,
“多谢王姬!多谢王姬!”
“但这解药不是一劳永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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