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魄,需要激怒对方。"我喃喃自语,"李崇山有什么弱点?"
顾承渊眼神微闪,忽然说:"他有个庶女,年方十六,貌若天仙,是他的心头肉。"
我挑眉,明白了他的意思。激怒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动他最在乎的人。
"明日巳时,李府有赏花宴。"顾承渊继续说,"你可以扮成舞姬,接近李崇山。"
我点头,指尖摩挲着医书边缘。赏花宴,多么风雅的场合,可惜,就要染上血腥了。
"林姑娘......"顾承渊忽然伸手,轻轻握住我手腕,"剥离怒魄时,要小心。怒极攻心,恐伤己身。"
我抬头,看见他眼中难得的认真。手腕上他的温度传来,竟让我有一丝心悸。我猛地抽回手,冷笑:"顾公子多虑了,我自有分寸。"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门闩"咔嗒"一声落下,才敢松开紧握医书的手。
掌心全是冷汗,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发现它们在微微发抖。是因为顾承渊的触碰,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复仇?我摇摇头,将这些杂念甩出去。
复仇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走到供桌前,点燃三炷香,插在父亲的灵位前。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灵位上的字迹。
"爹,女儿已经拿到第一个仇人的惧魄了。"我低声说,"用不了多久,女儿就会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
窗外,乌鸦又在啼叫,"呱呱"声里带着说不出的阴森。我摸出稻草人,将银针一根根刺进去,这次刺的是心脏位置。
稻草人没有渗血,只有我的指尖在渗血,一滴一滴,落在供桌上,像开了几朵小红花。
我盯着稻草人,忽然笑了。原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疼痛了,只有在复仇时,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这才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夜更深了,油灯忽明忽暗。我翻开医书,目光落在"怒魄剥离术"的咒语上,指尖轻轻划过书页,仿佛已经看见李崇山愤怒的脸。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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