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是桑老蔫手里的铜盆掉地上了。
‘咔巴’ 是熊光明把手里的茶杯捏裂了。
‘呵呵呵呵’ 是丈母娘不明觉厉的笑声。
“哎呀爹,你还没老呢,怎么连个盆都端不住了,还好没翻!嗯~~~还得是你啊爹,这味对,一会炸出来错不了!”
逆子!我就多余生你!这不完犊子了吗!光明,大爷对不起你,回头给你买个两进的院子。
豹熊突然觉得老爹这眼神不对呢?我艹!惹祸了,别看桑豹长的人高马大,双商一点也不低,完美继承了桑家人的血脉。
现在主要是不知道错哪了,但他知道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时候赶紧闭嘴紧急止损。
熊光明刚才就是后背出了点汗,这时候鬓角的汗顺着脸往下淌啊,偷摸看了一眼丈母娘,神态如常,面色平静的像一汪清晨的湖水,老丈人害人不浅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丈母娘这样是憋着大招呢,今天这事看来是无法善了啦,熊光明一合计板子也打不到他身上,想这么多干嘛,看老丈人自己发挥吧。
想通了之后,熊光明出了屋反倒问桑豹:“三哥,我大爷现在就没派了?穿身工作服都比那老头精神,回头咱仨跟着我大爷北晓市溜达一圈去,哪个保镖能有咱仨壮实,你就头前开路,敢多看咱们一眼都算丫的够爷们。”
“就~~就是,三~~哥小~~小辉见过6~~啊!”
小透明彪哥总算发声了,只是这个时机切入的容易引火烧身,没见自家三哥都想回家了吗。
这时候熊光明感觉身后门帘动了一下,“老蔫,光明,来屋里有点事商量一下。”
该来的总归逃不过,老丈人一脸的欲哭无泪,熊光明两手一摊,意思是不赖我呀,尽力了。
桑豹端着盆就进厨房了,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再出来。
熊光明跟老丈人进了屋一看桑母没在,里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桑老蔫就是一哆嗦,你哆嗦个鸡儿啊。
等熊光明进了里屋也是一哆嗦,桑母正坐在床上往盒子炮里压子弹呢。
嗯,还好不是20发那种大弹匣的,艹这跟弹匣大小有鸡毛关系。
丈母娘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一颗一颗慢慢的往枪里压着子弹说:“老三说的就是你俩吧。”
桑老蔫佝偻着身子,把姿态压到最低,小心翼翼的说到:“翠萍,你想哪去了,我啥时候有这派头了,我穿上龙袍他也不像太子啊。呵呵,是不是光明。”说着桑老蔫还给熊光明打了个眼色。
熊光明心累了,什么也不想说了,没啥可狡辩的了,突然想起来老丈人回来的时候没换衣服,他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想这就是最大的败笔,得想无数个理由来圆这个事,想必什么商场皮鞋的跟这个都有关联。
桑母接着自顾自的说到:“今天接到通知,昨天晚上德胜门那边的枪声是公安临时演练夜间抓捕,让各个街道安抚好下辖百姓,不要传谣,一经发现按照散播谣言鼓动人心论处,严惩不贷。”
“对!就得这样,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国家安定,人民安康,是不是光明。”
老丈人就差掐着熊光明的脖子说 ‘你快点狡辩啊!快往下编呀!要不我就完犊子啦!’
熊光明瞥了老丈人一眼,暗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桑老蔫气的都哆嗦了,也可能是真慌了。
“你换下来的衣服,我闻了闻,衣服后领有发油的味,还不是一般货,别说理发店给你用进口的,袖口还有一股子酒味一股子火药味,以前干咱们这行的执行完任务安全之后都习惯喝点酒缓解一下情绪。”
“呵呵,媳妇你闻错了吧,是酒味混着烟味,你都多少年没搂过枪了,弄混了很正常。。。。”
不等桑老蔫接着狡辩,桑母把枪往炕桌上一拍咬着牙说到:“我就是再过20年也分的清楚火药是什么味!还不说实话是吧,桑占魁,你知道我最狠什么!”
完蛋,熊光明一看这是崩盘了,甭狡辩了。
昨天德胜门那边动静太大,桑老蔫自己就放了20多枪,那帮马仔上百枪得有了,要不是桌子够厚,那帮小弟也是真菜,而且桑老蔫枪法够准,他俩早就躺了。
外面更是响成一片,桑豹就突突了好几梭子。
凭丈母娘的路子,想打听的话估计具体任务可能不知道,但大概情况八九不离十。
桑老蔫还一改往日形象,那么寸桑豹的朋友还在北晓市见到一个跟桑老蔫那么像的人,旁边还一个保镖?今天早上两人还一块回来的,熊光明又没什么急事找她,不会一大早上门的。
头两天熊光明刚说完那边赌场的事,昨天德胜门就闹出大动静了,现在细想一下,哪一点也经不起推敲,种种巧合直指俩人参与了公安的行动。这是俩人组团忽悠她来了。
毁灭吧!熊光明此时只想问问桑母,现在投诚还来得及吗。
从彪哥没有告诉丈母娘桑老蔫不回家开始,事态就已经失控了,本来回到局里之后桑老蔫打算换衣服的,结果桑熊在外面忙着抓人衣服不知道收哪去了,再加上管局长说这一身都送给老丈人的,就没在纠结自己衣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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