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渡慕寨陷入紧张的备战状态。陈天佑带着亲信弟子,在寨后山谷演练阵法。他们将竹筏改造成简易浮桥,又用藤条编织成陷阱网。每一个细节,陈天佑都亲自把关,反复调试,确保万无一失。
演练阵法时,陈天佑发现一名弟子动作总是慢半拍。他没有立刻斥责,而是耐心地走到弟子身边,手把手地纠正动作。“你看,当对方的兵器从左侧袭来时,你的脚步要这样移动,手中的武器才能及时格挡。”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弟子红着眼眶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跟上队伍。
妻子阿芸则带着寨里的妇人,连夜缝制了数十个防水皮囊,将银锭分装其中。阿芸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但她依然强忍着泪水,专注地做着手中的活计,因为她知道,此刻她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丈夫。夜晚,阿芸看着熟睡的孩子,又望了望正在研究地图的陈天佑,泪水忍不住滑落。她悄悄起身,为丈夫披上一件外衣,轻声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陈天佑握住妻子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四日清晨,县衙的马车准时抵达。车厢里整齐码放着陈天佑所需的装备:寒光凛凛的青龙偃月刀上还沾着淬火的水珠,马厩里三匹红鬃烈马焦躁地刨着蹄子。陈天佑抚摸着刀身,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兵器是武者的第二性命,要像对待亲人般珍惜。”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刀身传来的寒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这次任务,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公子,这是我们精选的六名护卫。” 捕头领来一队身着软甲的汉子,为首的独眼龙腰间别着两把短刃,眼神锐利如鹰。陈天佑让他们各自展示武艺,发现其中一人使的地躺拳刚柔并济,心中暗暗点头。他与护卫们一一交谈,了解他们的特长和性格,希望能将这支队伍的力量发挥到最大。
在与护卫们交谈时,陈天佑注意到一个沉默寡言的护卫总是低着头。他走到那人身边,轻声问道:“兄弟,家中可还有什么牵挂?” 那护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叹了口气:“家中只有老母亲,我出来当护卫也是为了能多挣些钱给她看病。” 陈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平安归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望老母亲。” 那护卫眼中泛起泪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出发前,陈天佑来到祠堂。他跪在祖宗牌位前,点燃三炷香。袅袅青烟中,他仿佛看见太爷爷和父亲含笑点头。当香灰落在青砖上,他毅然起身,将青铜护腕系在右臂。寨门口,全寨老少早已聚集,阿芸抱着年幼的孩子,眼里含着泪水,却强装笑颜:“我们等你回来。” 陈天佑看着乡亲们充满期待和担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坚定地握紧拳头,向众人点了点头。
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陈天佑带着护卫队伍朝着镇远府疾驰而去。远处的鹰嘴崖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正等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陈天佑握紧缰绳,青龙偃月刀在朝阳下闪烁着冷光,他知道,这一路注定不会太平,但为了身后的百姓,他已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队伍行进到一处偏僻的山谷时,陈天佑突然举手示意停下。他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气氛有些异常,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 他低声说道,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护卫们立刻摆出防御阵型,手中的武器紧紧握住。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哨声划破了山谷的寂静。紧接着,无数箭矢从两侧的山坡上飞射而下。陈天佑大喝一声:“散开!” 同时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将射向自己的箭矢一一挡开。护卫们也纷纷施展身法,躲避着箭矢的攻击。
战斗中,一名护卫不幸被箭矢射中手臂,鲜血直流。陈天佑见状,大喊:“快给他包扎!其他人继续防御!” 他一边抵挡箭矢,一边寻找敌人的藏身之处。突然,他发现左侧山坡上有一处草丛在微微晃动,心中暗道:“原来在这里!” 他瞅准时机,猛地一跃,朝着那处草丛冲去。
“看来我们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 陈天佑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索对策。他发现箭矢的密度逐渐减小,似乎是敌人在试探他们的实力。“准备反击!” 他一声令下,护卫们迅速从腰间取出暗器,朝着山坡上的敌人投掷而去。
敌人被暗器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从藏身之处现身。原来是一群手持弯刀的土匪,他们怪叫着冲下山坡。陈天佑挥舞着青龙偃月刀,率先冲入敌群。刀光闪烁间,土匪们纷纷倒下。然而,土匪人数众多,很快便将他们包围。
“大家背靠背,不要分散!” 陈天佑大声喊道。护卫们依言而行,组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敌人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正是黑风寨的小头目。陈天佑毫不畏惧,拍马迎了上去。两人刀斧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陈天佑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巧妙地化解着大汉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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