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陈玄漓始料未及的是,赵如烟在这一刻居然毫无出手相助之意。当他如疾风般冲杀到黑袍人身前,并回首张望之时,方才惊觉身后竟然空无一人相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众人都被那黑袍人的气势所震慑住了不成?还是说他们另有盘算?陈玄漓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疑惑。
只见那黑袍人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不堪入目的家伙居然胆敢小瞧自己,这简直就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黑袍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笑声,咬牙切齿地吼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什么时候就连你这样的笨猪都有胆量轻视老夫了?既然你想死,那老夫今日便成全了你!”
站在对面的陈玄漓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其实他很清楚,面前这个黑袍人绝对不是好招惹的角色,但刚刚那句冲动之言已经脱口而出,此时若是转身逃跑,那不是丢脸丢到家了。无奈之下,陈玄漓只好硬起头皮,哆哆嗦嗦地伸手从腰间抽出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长刀,紧紧握在手中,试图给自己增添些许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大声喊道:“来吧!就让本大爷好好瞧瞧,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告诉你,我京都陈家可不是你轻易惹得起的!”然而,尽管嘴上说得强硬,陈玄漓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对于陈玄漓的自报家门,那黑袍人却是一脸不屑一顾,甚至还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之人,口中毫不留情地说道:“哼!老夫可不在乎你究竟姓甚名谁,无论是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哪怕你来自再显赫的家族,今日也休想逃脱一死!”话音未落,只见那双隐藏于黑袍之下的黑手已然如毒蛇般迅速探出,直直地朝着陈玄漓抓去。与此同时,其手掌之上竟附着着一团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紫黑色气息,远远望去,仿佛有无数条毒虫在其中蠕动翻滚,令人毛骨悚然。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股气息必定蕴含着致命的剧毒,稍有不慎被其击中,就算侥幸不死,恐怕也会身中剧毒,生不如死!
面对如此凌厉且凶险万分的攻势,陈玄漓可谓是骑虎难下,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退缩半步。于是,他咬咬牙,当机立断施展出陈家祖传的绝世刀法以作抵挡。刹那间,刀光闪烁,寒芒四射,与那黑袍人的毒手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之声。
然而,一旁的萧遥和墨如玉当然不知道陈玄漓的武功高低,选择按兵不动。只因陈玄漓不仅是一个长辈,更是陈天宇的生父。倘若未经许可便冒然插手相助,恐怕反倒会惹得陈玄漓心生不快。至于赵如烟,则完全是出于私心才选择袖手旁观。她心中巴不得看到陈玄漓当众出丑,好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眼高手低,厚颜无耻的陈家废材。
而陈天宇此时同样没有丝毫要出手帮忙的意思。一来他与陈玄漓实际上并无瓜葛;二来嘛,他倒也真想瞧瞧这位出自陈家的老爹到底有着怎样的能耐。
只见陈玄漓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间,一道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出,那气势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陈天宇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施展的刀法,眼中渐渐流露出几分浓厚的兴趣来。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陈天宇开口问道:“我爹所用的究竟是何种刀法啊?瞧着当真是精妙绝伦、威力无穷呢!”
站在一旁的赵如烟美眸轻转,朱唇微启解释道:“此乃你们家族世代相传的狂澜绝刀。要知道,你们陈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更是整个京都最为古老的家族之一!历经岁月沧桑,家族传承至今已有悠久历史。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这狂澜绝刀以及一种唤作太玄经的内功心法。只不过……虽说这刀法精妙非常,但漓叔他,学艺尚欠火候,功力与与此人相比亦相去甚远。依我看,他绝非眼前此人的敌手。陈天宇,你怎地还不快些上去助你爹爹一臂之力?”说罢,面纱之下,露出了不被人所察觉的微笑。
陈天宇听闻此言之后,抬起手来缓缓指向自己,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着头说道:“让我去帮助他?还是别开玩笑了!就算我真的去了,那也不过是白白送命罢了。毕竟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啊。与其两个人都丢掉性命,倒不如只牺牲他一个。再说了,他这次好歹也算为了护卫正道而英勇就义,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等我回去以后,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家族中的众人。放心吧,我们陈家不会断了香火传承的,不是还有我嘛。”
赵如烟静静地站在一旁,将陈天宇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男子,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本以为这陈天宇外表出众,气质不凡,应当是个正直善良之辈,却未曾想到,他竟然是如此自私自利、心思深沉之人!”赵如烟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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