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只听从屏风后传来一声柔之音。
沈婳见太孙忙起身,她也跟着起身。
“母亲。”
朱瞻基拱了拱手,沈婳见状躬身作揖。
骆禾可能觉得沈婳见到太子妃没有行大礼,准备上前提醒,却不料被太子妃拦下:“她出身于江湖,不用管那些繁文缛节。”
骆禾也没错,她作为太子妃身边的女官,规矩便是她日常行事的范畴。
朱瞻基跑到太子妃跟前道:“母亲,你好生好厉害。”
太子妃给他递了个眼神,让朱瞻基先退下,这里是女人家的事情他就不要再跟前掺和。朱瞻基噘着嘴看了沈婳,而后不情愿的离开。
“等会你们结束我再来寻你。”
朱瞻基从门口露出一颗脑袋提醒沈婳,而沈婳依旧一脸平静,没有应声,只是瞥了眼太子妃,看她这个母亲是何态度。
太子妃脸上挂着笑,但这个笑只是在外人面前客气地笑,不失皇家体面的笑而已。
沈婳先开口道:“太子妃,您找我来是为何事?”
太子妃端坐在椅子上,她喝了茶,缓缓道:“先给我把个脉瞧瞧吧!”
这倒是有些出乎沈婳的意料,她看着自己眼前这位身穿锦衣的太子妃,说不定已经就是国母,但说话间却带着一股俏皮,虽说她的年纪已近四十,但从容貌上却看不出来。
“娘娘,这稳妥吗?我只是一个杂牌大夫,皇宫里有那么多的太医。”
“无碍,无碍。”
见太子妃依旧这样说,沈婳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她走上前伸手替太子妃把脉。
“熬夜导致的寒气入体,风寒看似不大不小的病,但也是伤身的。另外,娘娘早年生产时留下病根,所以这才导致每到冬日便会寒气入体。”
“可还有调理的法子?”
沈婳点了点头。
“真的有?”太子妃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就是不知道娘娘敢不敢试试。
太子妃问沈婳可是民间说的那些偏方,沈婳告知也不算偏方,只是她自己在调剂里面加一些东西而已,这些是皇宫里的太医们不知道的,或许是不会的。
这时骆禾问沈婳具体是加了什么东西,沈婳回道:“驱寒的。”
太子妃点了点头:“好,还有......”
“娘娘无需多虑,您的月信有些紊乱,这是您休息的时间不够,再加上您太多思虑,现在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该让别人做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身体跟人一样,你对它不好,它便用同样的方法来应对。“
沈婳的一番言辞让太子妃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从未有哪个太医跟她这样说过。
一旁的骆禾这时又开口问沈婳:“方才你说的驱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骆禾将太子妃没有问出口的话说了出来,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沈婳将放在太子妃手臂上的手指收回,淡然道:“从蜈蚣和蝎子的取出来的精华。”
“蜈蚣,蝎子?这俩可都是毒物啊!”骆禾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嘴边。
“没错,但一般致死的毒物在用好剂量便也是药物,明白?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妥那么随意,宫里的太医是不会给太子妃用的,毕竟他们认为脑袋更重要。”
沈婳之所以能在鬼市开医馆,而且三年以来从未有任何病人说她的药不好,这就是因为她敢用药。
“骆禾,我这病你也知道都十几年了,可以试试,我相信沈大夫的医术。”
太子妃笑着看向沈婳,又道:“明日你来时将药抓好带来,亲自给我煎药如何?”
娘娘不用这么麻烦,太医给您开的药先吃着,最起码可以治标。我这人喜欢将药炼成丹,如此方便携带,三日后我给你带来,您只需每日在饭后一盏茶之后服用一颗,连续服用三个月方可痊愈,保你来年不会再犯。我再在药里加些安眠的,这样您晚上的多梦这个病症也会好许多。
太子妃满是欣赏的看着沈婳,“沈大夫,你可愿意来太子府?”
沈婳明白太子妃的意思,但她没有丝毫犹豫便摇了摇头,“娘娘,我是个江湖中人,宫里虽好,但自由对我来说更重要。”
太子妃似乎并不意外沈婳的回答,她感慨道:“是啊,我这辈子就没去过几处,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们这些在江湖上行走的。”
沈婳客气地点了点头。
“好了,说正事。”太子妃道。
这时骆禾将一个汤婆子递给沈婳,沈婳推了回去,表示不需要。
“娘娘,我先看看死者。”
太子妃浅笑道:“果然与众不同,来时我还在想你会是个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娘娘过奖了,您现如今最好是去歇着,方才我就说过您不宜多思。”
太子妃道:“好,那就让骆禾带你去见贤妃,死者是她的人,你们得见上一面。”
“不用,先去看死者,看完后去回禀,这样省时。”沈婳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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