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茗摁住某只不安分的手,“这么心急,等会儿交杯酒不喝了?”
赵景元声音沉闷,“喝,先讨点利息。”
云茗扬起头望着屋梁,笑得无奈,“怎么跟小狗似的,很痒的。”
黏人的小狗轻舔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她,声音有点失落,“不喜欢?”
云茗垂眸,坠入对方琥珀色的眼眸里,那泛红的眼尾表达着主人的克制和委屈。
她亲吻他的唇角,“师尊给的,茗儿都喜欢。”
有些话藏在心底只会化作沉寂的情愫,一旦说出来,堪比毒药。
便是毒药,赵景元也甘之如饴。
冗长的前戏在两人喝完交杯酒后戛然而止。
因为云茗不喜欢酒气,赵景元恢复记忆后这三年也没怎么碰过酒,大多时候都是随她一起以茶代酒,以至于忘了自己这副躯体一杯就倒。
赵景元喝了交杯酒后没一会儿,脸就上了色,他扶着额头眼神迷离,“有点晕……”
下一秒他就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云茗喝酒的动作顿住,用灵力检测了一下酒水的成分。
没有迷药。不过这度数……似乎有点高。
她放下酒杯,指尖撩开他长长的碎发,轻抚他热乎乎的脸颊,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渡点灵力解掉酒精。
大手蓦然捉住她的手腕,赵景元神色迷茫地盯着她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开了颜。
“你是我的,我的茗儿。”
他动作笨拙地将她的掌心覆在自己脸上,声音哽咽起来,“你不要喜欢那些小白脸,你只准喜欢我,我比他们白……”
云茗忍俊不禁,她还是头一回见玄舟撒酒疯,这种机会可不多得。
她学着他的姿势,单手枕在桌上,与他面对面趴着。
“师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茗儿的?”
赵景元傻傻地笑了,“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茗儿了。”
云茗眯起眼眸,笑意溢眸底,“有多久啊?”
赵景元掰掰手指,算不过来有点恼气,“反正很久……”
他挪到云茗旁边,指尖戳戳她的指尖,说起悄悄话:“我跟你说,茗儿做的红烧鳝鱼可好吃了,我吃了一大碗米饭呢。”
云茗配合着回应他,“那她后来喊你吃饭,你为什么不乐意呢?”
“我哪有?我没有不乐意,别瞎说……门规说了,师徒之间要保持距离,我不能害她。”
“吃个饭而已,怎么会是害她呢?”
“你不懂。”赵景元伸手捂上她的嘴,压低声音继续道,“茗儿喜欢我。”
云茗扬起眉尾,挪开他的手放在自己另一只手手背上,“师尊您会不会有点自恋?”
“胡说。本长老是玄剑门最年轻最好看的男修士,她不喜欢我喜欢谁?她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她肯定喜欢我。
“我也喜欢她,喜欢她黑漆漆的眼睛,看我的时候像是装满了星星的夜空……
“我为什么要收她做徒弟呢,做了师尊就不能喜欢徒弟了……可是不收徒弟,茗儿会被其他长老抢走的……”
赵景元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有的没的,把自己哄睡着了。
云茗抱起他放到床铺上,盖上大红喜被,拥着他一同入眠。
晨光熹微。
赵景元睡得太早,早早就醒了过来,他的脑壳还有点发晕。
昨晚的事一段一段地在他的脑海里重现。
好消息,他没断片。
坏消息,他说了一宿废话。
赵景元无语扶额,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竟然一杯就倒了。
云茗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平稳,看起来还在睡,其实手已经在路上了。
赵景元闷哼,捉住那只越发放肆的手。
“别……”
云茗抬头望着他,“新郎官拉了一宿家常,是不是忘了正事?”
赵景元羞赧,“天都亮了,别闹,等晚上……”
“夫君怕什么?我下了禁制,没人会知道的。”她引诱着他,指尖在胸膛上摩挲。
“白日不可……嗯。”胸口处的异样湿润惹得他颤抖,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覆在她的后脖颈上,“别咬。”
和云茗在一起根本矜持不了一点。
两人你来我往,日上三竿才消停。
“夫君辛苦了,吃点东西吧。”云茗直接将午膳端到房间里,坐在床边拉开被子。
赵景元趴在床上不想动弹,一副活人微死的状态。
他准备这一世不修仙,活到老死后好与云茗在下一个世界重逢。
要不是云茗时不时渡些灵力给他,只炼体的他根本禁不住某人的不懈索取。
礼元五年。
云茗带着副将赵景元收复了这片大陆上百个小国,统一了朝廷法度。
两人班师回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吃席,前脚刚吃完赵礼帝安排的庆功宴,后脚回将军府又吃上了两位长辈安排的接风宴。
柳太妃体质不错,五年里晋升到炼气境三阶,模样精致得像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还于一年前与当朝文科状元再婚生了个闺女。
白老夫人在她的带领下也进入炼气境一阶,六十多岁的老人精神矍铄,头发都从花白变回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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