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的心里猛然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塞满。
见她身上伤口多,万律的眸子紧盯着她脸上红肿的伤口,自作主张把人背了起来。
夏橙趴在他宽阔硬实的后背上,问:
“他怎么办?”
“先放在这里。”万律双手托住她的大腿,往上颠了颠。“他没看到我的样子,所以我必须赶紧走,明天他可能会找你......”
“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万律没忍住,笑了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不敢报警,但是么......他肯定会来找你打探我。”
夏橙哑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她愧疚道歉,万律的喉头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其实是万律自己发现夏橙的异样,她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过。
怀疑之时想到那双都是泥巴的球鞋,万律二话不说,翻墙出去了。
他沿着去镇上的路搜找,在路旁看到那自行车时,立刻就捡了根木棍。
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用说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少女有些姿色,但绝对不会是主动在这种野外和男人亲昵的性格。
木棍被他猛的朝男人敲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一瞬间的狠厉表情在见到她惶恐瞪大的苍白小脸后,被收敛住。
“上来吧。”
万律弯腰,少女贴了上来,很轻,也很谨慎,并没有把身子直接贴上来,可即便如此,胸前柔软的两团还是时不时蹭着他的后背。
他忽的想到了第一天晚上阻止冲进火堆里的夏橙时,小臂触碰过的弧度,也如现在这般柔软。
喉头动了动,在夏橙的指示下,他单手推着自行车,另一只手托着夏橙,从小路回了家。
到村长附近,自然就不能一起走了。
夏橙把自行车停在别人家庭院里,一拐一拐的回去了,打开门锁后便被先一脚翻墙进来的万律拽了进来。
“我和我姐要走了,你知道哪里还能住吗?”
夏橙飞快动脑。“河边有个养鸭棚,没什么人去,也偏僻,就是有点简陋......”
“行,就去那里。”
万律一口答应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夏橙这才意识到他们离得极近,小臂轻轻碰着对方的皮肤,又烫又热。
“现在不用躲着我了。”
万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严肃气氛消散,两人看着对方,都后知后觉的尴尬的低下了脑袋。
万律收回手,挑了挑眉:“能自己走回去吗?我抱你?”
“不......还能走,只是有点慢。你帮我烧水吧......”
“行。”万律回房,和黄溢秋简单交代了几句,说明情况。
黄溢秋思索片刻,开始收拾东西。
夏橙坐在门槛上,眼神飘忽的看两人忙活,琢磨着明天该怎么应付余下米时,眼里闯进一双深灰色的运动鞋。
是她昨晚踩的全是泥后,忘了洗,放在了水池旁边的那双。
而现在,它就静静靠在墙上,被洗的干干净净,连鞋带都被拆下来搓了。
心里一阵暖意,夏橙看着万律的背影,他像是有感应般转过身。
“谢谢......”她别扭的侧过脸,将一抹碎发撩到耳后。心想,或许他人还不错。
万律不明所以。
柴火弄好,黄溢秋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夏橙见状,也不歇着,揉了揉脚腕后站起来,强撑着把两人带去了养鸭棚。
黄溢秋抱着孩子,好在孩子很乖,并不发出什么响动。
到了河埂后,万律才明白,夏橙说的简陋二字,非常写实。
棚是被几根粗壮的木棍和塑料薄膜搭成的三角形,上面盖了茅草,里面有一张双人木床,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
门在左侧,右侧有个电插板和用砖头垒起来的灶台。
因为太久没人来过,都是黑色的油灰,爬满了小虫子。
“不要开灯。”万律先从包里拿出蚊帐,将床和门口都罩起来后,才打了个手电筒,细细擦起这个地方。
夏橙也帮着,黄溢秋没办法放下孩子,就替他们点灯,问:
“如果明天那个男的过来问昨晚是谁该怎么办?”
“我就说我急着跑,没看清楚吧。”夏橙说。
万律在水桶里揉搓着破布:
“不,你应该说,而且尽可能往很多人身上说。”
“什么意思?”夏橙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
万律耐着性子解释:
“把我的面部说的大众化一些,最好说是村里的某个人,但是不要确切的说,只说像是某个人。这样他即使想要找我,也要花点时间。这几天你就别上班,找个地方躲起来。每次他来找你,躲不了就随便说个村里的人,但是要含糊不完全,懂吗?”
“那如果他一直找不到,生气了呢?”
万律停住身子:
“我们很快就会走了。”
“去哪?”她呆呆的问。
黄溢秋替弟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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