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月默默点头,心里嘀咕。
我没说什么啊,怎么反倒像是我理亏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争辩,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信隳脸色又是一沉,眉头皱得更紧,冷哼一声。
他绝口不提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事。
脑子里全是她带回两个雄性的画面。
一想到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地把别的男人带回住处,胸口就闷得喘不过气。
她对他们那么冷淡,那么疏离,那些家伙是不是瞎了,才敢对她动心思?
就在气氛僵持到极点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飞船出口处缓步走出。
皓泽从容地走下舷梯,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径直走到姜馨月身后,忽然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迎上那兄弟俩冰冷的眼神。
“抱歉,路上有点堵。收到消息后,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
他憋着笑,就爱看这两只小老虎炸毛。
那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哪怕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也觉得这一幕格外有趣。
“我靠!”
信烨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谁让你来的?问你了吗?这是我家,轮得到你在这儿晃悠?”
他手指直直地指着皓泽,语气凶得像是要把人当场赶出门去。
皓泽一点不恼,神色淡然,甚至带着几分慵懒。
他慢悠悠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姜馨月耳边的发丝。
他还特意凑到那缕发丝的末端,轻轻地在鼻尖闻了闻。
“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轻声开口。
“她在哪,哪就是我家。”
信烨气得脸都涨红了,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攥得紧紧的,牙根咬得咯咯直响。
他一步跨前,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拽住。
信隳站在他身后,眉头紧锁。
“爸才刚恢复,别惹事。”
信烨深吸了几口气,胸口起伏着,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意。
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堵得慌。
这鱼真够闹心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偏偏还能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妈干嘛非要吃鱼啊?
早知道就不该把它捞上来,简直是个满肚子算计的海里生物,还偏偏长了张人模人样的脸。
姜馨月既然到了这儿,礼数不能少,得去见见这家的女主人。
这是规矩,也是体面,哪怕她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失了分寸。
她临走前特意回头,目光扫过三人,语气认真得近乎严厉。
“你们几个,别动手。”
她的眼神在皓泽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两兄弟脸色都有点挂不住。
尤其是信烨,被一个“外人”抢了话头,心里更是不爽。
可皓泽却笑得温和,嘴角轻轻上扬,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他微微倾身,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我听你的,不闹。”
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宠溺。
姜馨月边走边回头,脚步没停,但视线一直没离开那三人。
她看见信烨眉头紧锁,信隳面色冷峻。
而皓泽虽然笑容未变,眼神却隐隐带着挑衅。
三个人的目光交错,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炸裂。
她心里直打鼓,手心都微微出了汗,生怕一转头就听见身后传来打斗声。
可她还有正经事要办,不能一直留在这儿当调解人。
走在私人领地里,她可以只叫“姜小姐”,没人敢多嘴一句。
从没人叫她一声“姜女士”,没人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
说到底,还是自己底气不足。
权力攥不在手里,靠压着兽夫得来的身份,终究不是自己的。
她再风光,也只是依附于人的影子,风一吹就散。
等姜馨月一走远,那三个男人立马开始互相呛声。
刚才的平静瞬间崩塌。
“我家喷泉够大,看你都快被晒脱皮了,要不要去泡一泡?”
信烨抱着胳膊,懒洋洋地靠在柱子边,语气阴阳怪气。
他瞪皓泽的眼神压根不掩饰敌意,眼角都在抖。
“要不你去我厨房的鱼缸待着?反正你跟那些菜鱼是一类,上桌前还能聊聊天。”
他冷笑一声,嘴角咧开,话里全是讽刺。
皓泽依旧笑眯眯,慢悠悠摸了下自己的脸,动作从容得像是在照镜子。
“你们闭嘴行不行?”
他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嫌弃。
“丑得我眼睛疼。”
两人当场炸毛,脸色瞬间铁青,怒火从眼底直冲脑门。
拳头又抡了上去,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怒意而震颤。
管家把这事告诉姜馨平时,晽夫人的小儿子正安静地坐在一旁的软垫上。
他是个规规矩矩的贵家公子,穿着素净的浅色长衫,衣领处绣着淡淡的银线花纹,衬得他整个人清秀而文雅。
他对哥哥们动不动就打架的举动特别不理解,小眉头轻轻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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