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抉择了——而这次的故事...属于我本人。”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变化,出现了星期日成为橡木家主的场景。
“这则故事发生在我就任橡木家主当天。那时,歌斐木先生已成了如今的梦主。应他的要求,我们进行了一场私人对谈。”
“令我诧异的是,梦主没有多言,只是为我捎来了一封信。他让我读读信中的内容,而那信件...来自我的妹妹,知更鸟。”
星期日继续说道: “信中无非是日常的寒暄,捎带她游历诸界的种种见闻。正当我心生疑惑,不懂梦主为何单凭这封信件特意来访时,梦主开口了。”
梦主:你是否知道这封信出自何人之手?
星期日:“当然是家妹的手笔,梦主为何为我兄妹的日常琐事登门拜访。”
梦主:“为了让你深入了解此事,你可知道知更鸟如今身在何方。”
星期日有些疑惑:“依照信信中内容,她应该是在卡斯别林亚特-VIII,她正在那里巡游。”
梦主:“你是否知道她身中流弹一事,
星期日赶忙问道:“流弹?什么”
梦主:“那颗星球爆发了战争,知更鸟特意选择那里作为目的地,为了传扬「同谐」,挽救生命,她亲自奔赴前线。”
“她希望用歌声平复人们的痛苦,也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救援物资输送提供援护,可惜………流弹无情。”
星期日着急的说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梦主回答道:“如果手术成功,她现在应该在野战医院修养。”
梦主:“星神在上,那枚子弹直接打进了她的脖子,但或许是平日践行「同谐」善举的回报,子弹没有伤及命脉,你处理完琐事之后,尽快给她回信为好。”
星期日咒骂道:“那群该死的野蛮人,我现在就收拾行李………感谢您告诉我这些,歌斐木先生!”
空中的屏幕暗了下去,星期日的本体现身,依旧站在平台中央,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你们知道,她为何……要时常佩戴那样繁琐的颈饰了吧?”
五条夜那边沉默了片刻:“啧……果然,我就知道绕来绕去,最终会落到这个结果上。”
“用至亲的鲜血与伤痛,作为最有力的‘论据’……我也真没招了………”
“不过……我没想到,她受伤的原因……竟然真的是因为去救助战乱中的民众,试图用歌声‘平复痛苦’……”五条夜的声音低了下去:“‘同谐’的理想……呵。”
星期日调整了一下呼吸,将那份沉重的情绪重新收敛起来,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姬子、星、三月七和流萤。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各位不必过于在意或感伤。我分享此事,并非为了博取同情,也非为了指责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通过这件事,更深刻地理解「同谐」这一理念本身,所面临的……根本性的局限与困境。”
「以强援弱」的愿景再伟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一厢情愿。”
“同样地,我为各位准备了最后一道课题,最后一次选择。但请放心,这次选择不会带来任何沉重的结果。”
“事实上,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因为这只是一个空想,直到求成了我无数个夜晚的梦魇——如果各位有机会像我一样做出选择......”
“你们还会支持知更鸟踏上「同谐」的旅途么?”
“这个问题……”五条夜突然说道:“在场的人里……或许,只有我,是最适合回答的。”
星期日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哦?”
五条夜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随后说道:“我……有个笨蛋弟弟。整天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太上心,总是笑嘻嘻的,有时还会说些让人火大的怪话。”
“但是……”五条夜的声音陡然变得认真;“只有我知道,那个笨蛋……为了能够‘追赶’上我的背影,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拖累’,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也只有我知道了”。
“我和他……都肩负着某种与生俱来的、无法摆脱的‘诅咒’。正因如此,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来。 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因为他——如果我停下了,松懈了,那么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前方也永远会有一个他无法逾越的‘上限’。”
“其实我只希望那个笨蛋,每天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不用去想什么责任,也不用那么刻苦和努力……”
“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咒术师那个行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有时候,他会因为理念不合,和挚友,就关于‘弱者’、‘意义’之类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有时候,他也会脑子一热,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简直是离谱的决定,不过……无论他决定去做什么样‘离谱’的事情……只要那是他经过思考后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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