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打开房门,身后跟着三张布满皱纹的脸,右边瘦削的老者眼神犀利,与那崔嵬几乎一模一样;中间稍胖的老者,眉宇间与那朱鲤专注时相同;左边稍矮的老者,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丫鬟来到,来到白展的身边,微微作揖,说道:“老爷,朱老爷、崔老爷、黄老爷来了”。
“快。。”白展拍了下朱鲤的肩膀,听到丫鬟的禀报,转身看到,丫鬟身后的三人-崔槐、朱梧、黄祌。
崔槐焦急的环顾四周,在来时听白展的下人告知,自己儿子已然身死,自己还以为然,以为白展故意让下人吓唬自己,当看到朱鲤已成断臂时,心中咯噔一声,打断白展的话,质问道:“白老头,我儿子呢?”。
白展不知如何回答,叹了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向那被白绫裹着已无温度的尸体上,来到老者身边,拍着肩膀,安慰道:“崔老头,节哀顺便”。
崔嵬颤颤巍巍走向躺在白绫下的四蹄,似乎每走一步都在敲击自己的心脏,内心告诉这不是真的,当掀开看到崔嵬掺死的模样,
“扑通”一声,
双膝跪地,想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抱着崔嵬嚎啕大哭。
朱梧并非如崔槐一样,而是走向站在那里的朱鲤,来到其跟前,虽然也同崔槐一样白展的下属已然告知,看到朱鲤淤青的脸颊,摸到受伤断臂之处时,脸色不免动容一下,柔声的问道:“疼吗?”。
“不疼”,朱鲤看到自己父亲细微的面容,心中不免动容,眼神道。
过了片刻,
“谁杀了我儿子?”,崔槐把崔嵬放下,盖上白绫,脸颊残留的泪痕,似乎刚才用尽了所有,眼神微红,起身对着朱鲤,怒问道。
“崔槐,注意你的态度”,朱梧看着崔槐,知道丧子之痛,但自己的儿子只剩下一臂,指着崔嵬怒气道。
“我的态度怎么了?”崔槐看着朱梧指着自己,自己的儿子已经死去,而朱梧虽成残臂,走了一步,质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子死了,就少了一个竞争者,对吧?”。
“你儿子死关我儿子什么事,你没看到他已经断臂了吗?”,朱梧来到从崔槐身前,指了指崔嵬,又指向断臂的儿子,说道。
“我告诉你。。。”
“两位,稍等片刻”,黄祌看到两人愈吵愈烈,知道平时两人都在给白展共事,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白家,好让白家栽培,可眼下即使在争吵,不是办法,当作和事佬,转而看向白展,问道:“白老头,你让我来不会是看戏的吧?”。
“自然不是”,白展被黄祌这么一说,老脸一红,在村中除了自己,黄老怪是重要的一环,不然也不会下重金,让其女与儿子联姻,对着下人,怒声道:“还不赶快,给三位老爷看座,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手下及丫鬟们慌忙忙碌,生怕白展第一时间,惩罚自己。
白展看到三人坐下,拱了拱双手,满脸的悲壮,像所有人都亏欠似的,哀嚎道:“我让三位前来,并非是让三位,看我的笑话,而是雷迅欺人太甚”。
白展说着,不忘看着三人的脸色,毕竟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其中一人反水,那走不出这门,带不了破罐子破摔般。
崔槐与朱梧相互看着,刚才还未分出胜负,像生死大敌般的盯着对方。
黄祌看着两人,也不好相劝,毕竟一个死,一个没死,任谁都有理,只好看向作妖的白展,虽然知道雷迅和白展不和,可这与白展有何关系,疑惑的问道:“崔嵬身死还未查出,怎么就是雷迅的错了呢?”。
“哎”,白展知道这黄老怪生性多疑,今日叫来,就是看他的态度,自己想要当上村长,不只是联姻,对着朱鲤摆了摆手,似乎是苍老了几分,说道:“朱鲤,你与几位叔叔伯伯说吧,详细点”。
朱鲤得到白展的暗示,得到父亲的允许,摸了摸断臂,擦拭着脸孔,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细说着这前因后果后,悲壮的说道:“这些都是被那齐天所赐”。
“大家都听到了吧”,白展用眼神鼓励着,朱鲤没想到这小子美白培养,锤了捶胸口,似乎所有的事情他们都是受害者,为了能自己的大计,痛心疾首的说道:“这些都是那雷迅所指使,不然也敢下这么下死手,我儿现在被齐天抓走,生死未卜”。
崔槐与朱梧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虽然彼此有芥蒂,但没想到这雷迅竟然如此可恶,缓和了下来。
崔槐知道,白展平日里对自己的儿子如何,早已知晓,为了能够给死去的儿子报仇,瞄了一眼朱梧,率先表明了态度,拱着双手,说道:“白老头,你说如何,我听你吩咐”。
崔槐说完,不忘挑衅朱梧。
朱梧看到被崔嵬抢了先,内心懊悔不已,当看到崔槐的示威,马上也表明态度,不为别的,就儿子这断臂就要让那齐天碎石万断,同样拱着手,表明自己的态度,说道:“你说吧,我朱梧绝对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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