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迅速达成共识,当即收拾行囊——徐庄小心翼翼收好猛虎傀儡的残骸,生怕遗漏半点可用部件;慕秋瑾则将散落的阵盘零件一一收拢,仔细检查有无破损。…
随后,一行人像潜行的猎手般,压低身形沿着沼泽边缘的枯苇丛往西北方向行进。
脚下的淤泥不时传来“咕叽”的闷响,沿途尽是妖兽留下的狰狞痕迹——成人脑袋大小的蹄印深陷泥地,边缘还沾着暗绿色的腐草,偶尔有“瘴羽鸠”扇动着灰黑色翅膀在上空盘旋,尖啸声透过苇叶缝隙传来,令人心头发紧。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处地势高于沼泽水面,背靠陡峭光滑的岩壁,能挡住来自背后的偷袭。脚下是坚硬的岩土层,前方的矮树丛枝叶茂密,正好能隐匿身形,正是布阵的绝佳地点。
“这次我来主导布阵,岩耕你帮我校准地脉节点,小庄负责加固阵基。”慕秋瑾从储物袋里取出“金元裂地阵”的阵盘,冰凉的铜盘在掌心泛着冷光,她指尖轻轻划过盘面纹路,想起徐泰玄之前示范时的叮嘱,“这阵法的关键在‘借地脉’,必须先找到地下灵力流动的脉络,不然阵法威力要折损三成。”
“交给我!”岩耕立刻应声,从怀中摸出一枚莹白的“测灵玉”,将其紧紧按在地面。玉牌接触地面的瞬间,表面骤然浮现出细密的青纹,纹路如活物般顺着某个方向快速延伸,“这边!地脉在三尺之下,正往沼泽深处流动,正好能借上力!”
徐庄则取出特制的玄铁桩,挥起“诛恶”刀猛地劈下,刀刃寒光闪过,玄铁桩顶端瞬间被削尖。他运转灵力灌入桩身,双臂发力将其稳稳钉入岩耕标记的阵基点位,又用灵力催动刀柄重重敲打桩身,直到玄铁桩彻底没入地面,只留一个铜钱大小的接口在外。
“阵基必须扎得够深!”慕秋瑾走上前,指尖灵力探入接口检查,“之前跟鳄蛟打架时,咱们亲眼见过这阵法的攻防之力,要是阵基松动,再遇妖兽就是死路一条!”
三人配合默契,不多时便将“金元裂地阵”的框架搭建完成。慕秋瑾又取出“灵影隐匿阵”的阵旗,绕着主阵外围均匀插入,淡青色的光膜随之缓缓铺开,将整个凹地彻底笼罩,连几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透明
——这正是徐泰玄教他们的“双阵叠加”之法,外阵隐匿踪迹,内阵筑牢防御,真正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守在一旁警戒的徐公良见布阵完成,忍不住感叹:“之前族长亲自示范的时候,我还觉得这阵法复杂得要命,现在看你们布起来,倒也没那么难。”
“那是因为咱们刚跟赵坤、鳄蛟打过一场,亲手操控过阵法,摸清了运转规律,心里有底了。”慕秋瑾笑着摇头,指尖凝聚灵力注入阵盘,随着一声轻微的嗡鸣,两座阵法同时激活。淡青色的隐匿光膜与金黄色的防御光晕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实的防护层,连沼泽吹来的风都被挡在阵外。
“好了,阵法布完了,该给族长发传音符了。”慕秋瑾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淡黄色的传音符,指尖凝出灵力在符纸上写下一行隐喻的文字:“前哨新立,双阵护持,西北凹地,静待归期。”
写完后,她想起之前与鳄蛟战斗时的慌乱,忍不住轻笑:“之前跟赵坤打架,慌得连传音符都忘了发。现在想想,咱们几个跟人斗、又跟妖兽打,倒像群没人管的孩子,幸好没出大事!”
“总不能一点小事都找‘家长’帮忙吧?”徐庄擦了擦“诛恶”刀上的灰尘,语气带着几分倔强。
“就是!”徐公良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不服输,“咱们这次出来,要是事事都靠族长,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了?以后还怎么在族里立足?”
岩耕也心情放松地道:“快发吧,别让族长担心。”
慕秋瑾笑着应下,将灵力注入传音符,符纸瞬间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破沼泽上空的瘴气,朝着黑风沼泽深处飞去。
四人站在阵法中,望着远处沼泽中翻滚的暗绿色瘴气,终于齐齐松了口气——有双阵护持,至少在徐泰玄回来前,他们能有个安稳的落脚点了。
却说徐泰玄这边,他刚踏入黑风沼泽,便立刻取出一枚莹白的“清瘴丹”含于舌下。丹药入口即化,灵草的清冽药香携着清凉气息直窜丹田,顺着经脉游走全身,瞬间驱散了沼泽中的湿冷瘴气,连鼻腔里的腐泥味都淡了几分。
他比较手中几幅地图,指尖在“毒蟾区”的标注上轻轻划过:此处瘴气浓得能凝结成水珠,水面漂浮着暗绿色的泡沫,一阶“毒蟾”伏在枯木上,皮色与淤泥融为一体,唯有呼吸时喉间鼓胀的囊袋能暴露踪迹。“毒蟾的毒液遇水会化成毒雾,必须离水面三尺行走。”
徐泰玄低声自语,随即套上灵木底木屐,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墩如踏浪般前行,脚步轻盈却稳如磐石。尽管他已是筑基修士,却不敢踩飞剑飞行——沼泽上空的“瘴羽鸠”对灵力波动极为敏感,飞剑的灵光会瞬间将他变成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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