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约：我的道术能进化
第十三章 况天佑的过往，民国的记忆
道统圆满后的第七个夜晚，嘉嘉大厦的客厅里格外安静。沈砚正在调试“阴阳归一”之力构建的小型平衡场，马小玲在一旁擦拭桃木剑，况复生早已睡熟，只有况天佑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亮，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像是被什么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在想什么？从晚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沈砚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况天佑。他的“共情道心”能感知到，况天佑此刻的情绪里，有怀念，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
况天佑回过神，苦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沈砚和马小玲。照片上，一个穿着民国军装的年轻男人，笑容爽朗，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眉眼温柔，两人依偎在一起，身后是战火纷飞年代里难得的宁静街道。
“这是……年轻时的你？”马小玲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和现在的况天佑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况天佑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子，声音低沉：“她叫阿秀，是我在民国时期的未婚妻。这张照片，是我们订婚那天拍的。”
那是1938年的上海，况天佑还是一名爱国军人，在一次日军的轰炸中，他救下了被困在废墟里的阿秀。阿秀温柔善良，况天佑正直勇敢，两人很快相爱，约定等战争结束就结婚。
“那后来呢？”马小玲问道，她能感觉到，故事不会这么简单。
况天佑的眼神暗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哽咽：“后来，日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我所在的部队奉命坚守阵地。出发前，我对阿秀说，等我回来，就娶她。她笑着说，她会一直等我，等我凯旋。”
可他没能等到凯旋的那天。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况天佑被日军的子弹击中，重伤倒地。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一个神秘的僵尸将他咬了，让他变成了不老不死的僵尸。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怪物。”况天佑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我不敢去找阿秀，我怕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害怕，更怕我失控伤害她。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每天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我，从春等到秋，从年轻等到年老。”
他看着阿秀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农民，生了孩子，有了孙子，看着她渐渐老去，直到最后闭上眼睛，都没有等到她的“天佑”回来。
“我欠她一句再见，欠她一个承诺。”况天佑的眼眶红了，这是沈砚和马小玲第一次看到他流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中，我不敢想起她，因为每想一次，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马小玲看着况天佑悲伤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想起了自己的规矩，想起了那些被束缚的时光，伸手拍了拍况天佑的肩膀：“这不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阿秀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这些年的痛苦，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沈砚也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况天佑心中的执念——不是放不下阿秀，而是放不下那份未完成的承诺，放不下心中的愧疚。
“我有办法让你再见阿秀一面，让你放下这份执念。”沈砚说道。
况天佑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期待：“真的吗？我真的还能再见她一面？”
“嗯。”沈砚点了点头，“我可以用‘烈阳共鸣引魂术’，结合‘阴阳归一’之力，打通阴阳两界的通道，让阿秀的魂魄暂时回来，和你见一面。不过，这需要阿秀的魂魄愿意回来，也需要你放下心中的愧疚，才能让她安心离去。”
况天佑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只要能再见她一面，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沈砚立刻开始准备。他在客厅中央布置了一个“阴阳通魂阵”，以“阴阳归一”之力为引，激活“烈阳共鸣引魂术”，开始召唤阿秀的魂魄。
渐渐地，阵法中央出现了一道柔和的白光，白光中，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缓缓出现，正是照片上的阿秀。她的样子和年轻时一样，眉眼温柔，笑容慈祥。
“阿秀！”况天佑激动地喊道，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秀看到况天佑，眼中也充满了惊喜和温柔：“天佑，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况天佑快步走到阿秀面前，想要伸手抱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他这才想起，他们已经阴阳相隔。
“我知道你还活着。”阿秀轻声说道，“在我老去的时候，我经常能感觉到你在远处看着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只是遗憾，没能等到你回来，没能和你说一句再见。”
“对不起，阿秀，对不起……”况天佑哽咽着说道，“我没能遵守承诺，我让你等了一辈子……”
“不要说对不起。”阿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况天佑的脸颊，虽然无法触碰，却带着浓浓的温柔，“能认识你，能和你相爱一场，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痛苦，我只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愧疚，好好地活着，不要再为我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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