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缘门前的水泥地面上,妇女冷冷的看着塌陷下去的胸腔,口中不停的在呕吐着鲜血,喉咙中发出呜呜咽咽,但白伊一却可以隐约听见那个妇女破风箱的喘息中,有着低低的桀桀的笑声。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白伊一,先是冷笑,随后面色变得极为凄惨,紧跟着向后一仰,气绝身亡。白伊一心乱如麻,虽然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心底却已经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她被算计了。这不是针对赵肆的刺杀,而是一个针对她的局。她抬起头,冷冷的看向四周,围观之人被她的目光扫过,没有选择低头避开,而是充满愤怒与敌意的与她对视,有一种叫做仇恨的情绪在人群里蔓延。白伊一知道了,设这个局的人想让她失去的,就是民心。
几分钟后,接到报案的治安部队匆匆赶到了现场。看着满地尸体,沉默却像是要随时爆发的围观民众,以及傲然而立正,与围观民众对视的白司首,赶来的小队长只感觉头皮发麻,一个头两个大。仓促间,只得一边命令自己的手下挡住围观民众,维护秩序,一边向白伊一点头哈腰问询情况。然而,他如此的做派,立刻便点燃了围观群众的情绪。数百围观群众突然爆发了惊天的怒吼之声,想要靠近站在那里的白伊一,而一旁的赵肆则是大声的向大家解释着。就在这时,也不知哪里飞来一个石头,砸在了赵肆的额头,顿时让他血流满面,白伊一想要释放威压,震慑全场并冲进人群找到凶手,却被赵肆拦住了。
“不要,会激化矛盾。”赵肆捂着额头,向白伊一摇头道,“我们被算计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再激化矛盾了。”听了赵肆的话,白伊一强压着怒气,站在原地,只是满眼心疼的看着赵肆,满面血污的继续向周围的人继续解释。
也许是看到赵肆满脸鲜血向大家解释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不忍,围观群众的叫喊声渐渐小了些。那个治安部队的小队长见状,趁着现场群众这个暂时出现的平静间隙,立刻向总部和平策司报告请求支援。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平策司的人便到了。来人白伊一认识,正是张相的幼子张胜文。
到达现场,张胜文一边安排人维护现场秩序,阻止围观的人靠近,一边向白伊一了解当时的情况,同时还指派下属探员前去今生缘调取监控录像。白伊一见现场的混乱情况已经被有效控制,忙把赵肆拽到身边,手掐法诀,唤出清水帮他做了简单的清理,并从张胜文那里要来其随身携带的战略药品帮他包扎。待包扎完毕,才将刚才的情况向张胜文娓娓道来。
“白司首。”张胜文面色极不好看,他看了看周围怒视着这里的围观群众,低声道,“这恐怕是一个针对您的局。”
“嗯,我看出来了。”白伊一叹了口气,看着周围那一张张愤怒的脸,沉声说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白司首,这恐怕已经不是第一件针对您的公共事件了。”张胜文沉声道。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类似的公共事件发生?”白伊一瞳孔微微收缩,寒声道。
“是的,白司首。”张胜文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可以靠近听见,这才低声说道,“近年来,坊间市井多有传言,城主为了救发妻孟夫人,横征暴敛,增加赋税,发动战争,而且,而且独宠白司首您,说很多主意都是您提出来的,只要您提出来的,城主无不应允,您,您实际上才是黑殇城的大管家。”
“嗯,这些留言我也有所耳闻,你们有没有头绪,是谁散播出去的。”白伊一冷声问道。
“平策司确实秘密抓捕了一些人,但没有得到什么有实际价值的情报,大都是收了钱的地痞赌鬼在散播。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近一段时间,”张胜文顿了顿,再次环顾四周,方才低声道,“您回来之后,在娄相府邸出手,招来陨石轰击娄相府邸。那一次,据平策司事后统计,被波及的路人中,已知造成三人死亡九人重伤,轻伤者未做统计。娄相府邸被毁,相邻的民宅商铺遭到波及,根据调查报告显示,大爆炸造成三十五人死亡五十七人重伤,轻伤者不低于百人,损毁民宅商铺二十三间,直接经济损失近一百三十一万金角。至于兵蜂与边军、神威司发生战斗造成的平民伤亡,平策司到达现场的时候,边军已经将那些尸体处理,我司无法统计,只是此后平策司接到了百余件关于人口失踪的协查请示,这些人都是当时在娄相府邸附近经过,或者在那附近工作的人,想必这些人已经死了,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已。”
“不可能,战斗只发生在娄相府内,没有向外扩散。”白伊一闻言怒道,“这是神威司萧铁冷和陈奉义那条老狗栽赃嫁祸!”
“我知道,您是个能体恤民间疾苦的好司首,但其他百姓不信啊。”张胜文苦着脸说道,“此后几天,城内又发生了几次故意纵火和暗杀案件,死伤数十人,矛头也直指监天司。还有今天凌晨,冰海在黑殇城的办事处遭到了袭击,袭击波及周围数十个民宅商铺,死伤近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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