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早已坍塌的府门内,缓缓的走出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上身着青色毛织披帛,外罩貂领披袄,微敞的领口可见内里的白色锁颈襦衣,配天青色窄袖单层襦,下穿天青色的棉毛长裙,足踏鹿皮长靴。典型的隋唐时期的女子打扮。再看此女身段。也许是因为是冬季穿戴的较厚,加之此女并不高挑,目测一米六左右,身材只能算是尚可。观其样貌。脖颈白皙修长,瓜子脸白里透红,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口小鼻梁,单看每一样都感觉有种小家碧玉的娇柔感,但放在一起总给人一种不和谐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头黑色长发,随风飘摇,却怎么都让人感觉不到出尘的意境,只觉得像是无数条毒蛇在随风吐着信子。
顾瞳眯眼看了看来人,立刻抽出清风,一脚将姜慕焱踹倒在地,几个起落便退到了赵肆身前。宁不语回首看向女人站立之处,也不知道向梦北峰传音说了些人,两人立刻放弃了追击神王,双双退后,站在了正在打坐恢复的张居正等人身前。唯有罗夫人没有后退,只是含笑看向走出来的女人,只是那笑容有些冷而已。
“玉姐姐,一别三年,姐姐风采依旧啊!”那女子开口了,依旧是那悦耳的声音,她口中的玉姐姐自然就是罗夫人。
“不敢,三年前见你缠绵病榻,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恍若看到自己年华老去的样子,哪里想到,今日再见,我已经是过了艾服之年的老妪,你却恢复了二八年华的模样,观你气息悠长,看来病痛已愈,可喜可贺啊!孟夫人!”罗夫人口中称贺,语气之中却全是讥讽之意。
“唉!咱们女人啊,就要对自己好一点,若不然,年华不在,男人啊,就看不上了,既然没人怜爱,那咱们就要懂得怜惜自己啊!”孟夫人款款的走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姜慕焱身边,看向正在努力向自己伸出手的姜慕焱,眼中尽是厌恶,冷声道,“男人,终是靠不住的。”
“救救我!尘儿,救我!”姜慕焱虚弱的说着,伸出的手抓向孟夫人的脚踝。
“如果碰上一个疼自己爱自己,又有实力的男人,自然不用去考虑未来,就像你啊,玉姐姐,张居正就是个不错的男人,要不,我与妹妹一起服侍他,咱们三人一起畅游这天地,自由自在的生活,你看如何?”孟夫人没有搭理她丈夫姜慕焱,而是开起了张居正的玩笑。
“我家那位可养不起你这尊大神,咱家都是从流民中走出来的,比不得你这贵族之后,锦衣玉食。”罗夫人没有生气,只是笑着将话顶了回去。
“孟,孟,孟......”石阶的另一边,浑身都是火焰灼伤的陈奉义睁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孟夫人,竟然连话都说不全了。
“陈奉义?”孟夫人转头看向陈奉义,眼中变的锐利,脸色有些阴沉,“想当年你与你那结拜兄弟落难,我伸出援手,助你两兄弟练就神功,自此扶摇直上,而我病后,你竟然不思报恩,还率兵反了?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吗?果然是人如其名,陈奉义,阳奉阴违,背信弃义。”
“我?哈哈哈,哈哈哈!”陈奉义闻听孟夫人如此说,心底那分恐惧反而没了,今日终是一死,害怕了大半辈子,现在孟夫人现身,反正活不成了,还怕个球啊,于是他也算是放开了,唤来一根钢筋,支撑住自己颤颤巍巍的身体,冷声道,“我后来已经查知,当年抓住我二人的是你,放了我二人的还是你,一抓一放便让我二人对你感恩戴德,后来又给了我们什么神功秘法,练到极致才发现,原来竟是让我陈氏绝了后,老王还好,有一子,但也于日前死于非命,自此,我陈王两家就此绝种。孟夫人,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功是你们自己练的,你们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做人上人,就不要怪别人给你们的选择。”孟夫人冷冷的说道。
“是,是我们的选择,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所练就的功法,不过是为你提供养料,要不是后来你患病,我又远离黑殇城,我只怕早几年就被你将雪山气海吸干,成了路边的干尸了吧。”陈奉义思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什么也不顾了,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这些年,我为你找了那么多九品的俊杰,为你采补自身灵力所用,只是想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没想到,你根本没想过放过我,我怕你,我怕死,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希望能晋升到森罗万象境界,我想看看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可以改造自己的身体,恢复一个男人的本色,但是你不允许,你只希望我永远都是扶摇境,做你的养料,每年为你贡献精血与真元。我感觉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噩梦,直到听说你病了,将不久于人世,我兴奋了,我的噩梦要结束了。可是谁想到,你竟然硬熬了三年,三年,我每天都在东线等你死去的消息。终于,我等到了,但我不敢相信,我要亲眼看着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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