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居然笑了，“但还不够。”
他双手结印，整个工厂开始震动。地面上的阵法纹路纷纷亮起，却不是苏晓晓他们布置的那个。
“他早就看穿了我们的陷阱。”青鸾在下方惊呼，“他在反向控制阵法！”
苏晓晓能感觉到界钥与阵法的连接正在被强行切断。凌虚子对空间法则的理解远超他们的预期，化神期的实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晓晓！”顾清弦挡在她身前，剑势如虹，却难敌凌虚子随手挥出的罡风。
鲜血从顾清弦嘴角溢出，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苏晓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再试图控制整个空间，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界钥。
界钥不仅是打开空间的钥匙，更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她想起第一次触摸玉佩时的震撼，想起在两个世界间奔波的艰辛，想起弟弟在病床上的笑容。
她要守护的，从来不只是一个人，一个世界。
界钥指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不再刺眼，而是如水银般流淌，将整个顶楼笼罩。光芒所及之处，破碎的空间开始修复，凌虚子布下的阵法寸寸瓦解。
“这是...”凌虚子终于变色，“界域掌控？不可能！你才筑基期！”
苏晓晓悬浮在半空中，银发无风自动。她的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
“你说得对，我才筑基期。”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但我守护的决心，比你的野心更强大。”
她抬手，界钥的光芒凝聚成一道银色的长枪。枪尖所指，空间为之凝固。
凌虚子想要后退，却发现四周的空间已经变成牢笼。他疯狂地攻击着看不见的壁垒，却只能在上面留下细微的裂痕。
“结束了。”苏晓晓轻声道。
银枪破空而去，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流光，没入凌虚子的胸口。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空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然后，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如同沙雕遇水，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夜色。
顶楼重归寂静，只有风声依旧。
苏晓晓缓缓落地，腿一软差点摔倒。顾清弦及时扶住她，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死了？”青鸾上前问道。
苏晓晓摇头：“化神期没那么容易死。但我摧毁了他的肉身，重创了元神，没有几百年恢复不过来。”
她望向东方，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天快亮了。”她说，“该去接小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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