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远和小李交换了一个眼神。
“理解理解。”王明远笑道，“那不知道老板娘这里还有没有存货？哪怕是样品也行，我们协会可以出高价收购。”
陈美娟心里冷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个啊...”她拖长了声音，看着两人不自觉地前倾身子，心里暗爽，“倒是还有一点，不过不在这里。”
“在哪里？”小李迫不及待地问。
陈美娟慢悠悠地品了口茶：“在我乡下老家的地窖里。前些年我那亲戚寄存在那的，说是些什么...古法提炼的精华液。”
王明远的眼睛亮了起来：“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这个嘛...”陈美娟故意犹豫着，“那地方有点远，而且好久没收拾了，乱得很。”
“没关系！”王明远立即道，“我们开车带您去，报酬方面绝对让您满意。”
陈美娟装作思考的样子，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她得把握好这个度，既不能答应得太爽快引起怀疑，也不能拒绝得太干脆把鱼吓跑。
“行吧。”她终于点头，“不过得等周末，我得找时间回趟老家。”
“没问题！”王明远喜形于色，“那就这么说定了。”
送走两人后，陈美娟立刻拉下卷帘门，拨通了苏晓晓的电话。
“鱼上钩了。”她言简意赅，“周末带他们去‘那个地方’。”
电话那头，苏晓晓的声音带着笑意：“辛苦娟姐了。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往坑里跳。”
***
青云宗藏经阁内，苏晓晓刚挂断电话，就看见林婉儿从楼梯口走来。
“苏道友，顾师兄。”林婉儿快步走近，压低声音，“我刚得到消息，天机阁内部对跨界合作的争议很大，以红脸长老为首的保守派正在暗中调查你的背景。”
苏晓晓和顾清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意料之中。”苏晓晓淡淡道，“改革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
林婉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整理的天机阁内部派系资料，或许对你们有用。另外...”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听说他们在暗中接触一些现代世界的人，似乎是想绕过你，直接获取那个世界的技术。”
苏晓晓接过玉简，神识扫过其中的内容。里面详细记录了天机阁各位长老的立场、喜好甚至是某些不为人知的把柄。
“这份礼可不轻。”苏晓晓挑眉，“林道友为什么要帮我们到这个地步？”
林婉儿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因为我认同你的理念。修真界已经停滞太久了，需要新鲜的血液。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我怀疑红脸长老和玄阴宗有勾结。这次他们调查你，恐怕不只是因为理念不合那么简单。”
这个消息让气氛更加凝重。玄阴宗是修真界出了名的邪派，以不择手段着称。如果天机阁的长老真的和他们有牵连，那事情就复杂了。
“有证据吗？”顾清弦问。
林婉儿摇头：“只是些蛛丝马迹。但红脸长老最近频繁离开天机阁，每次回来，身上的气息都会变得阴冷几分。”
苏晓晓若有所思。如果天机阁的内部斗争还牵扯到邪派，那她必须更加小心。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弟弟要保护。
“多谢提醒。”她郑重道，“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林婉儿笑了笑：“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她离开后，苏晓晓和顾清弦继续在藏经阁查阅典籍。有了林婉儿提供的消息，他们查资料时也更加有了针对性。
“看来我们要加快进度了。”苏晓晓从书架上又抽出一本书，“必须在敌人发难之前，找到帮助小凡的方法。”
顾清弦点头：“我已经传讯给几位信得过的师弟，让他们帮忙留意相关的典籍。”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又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在一本名为《体质异变考》的古籍中，记载了数个特殊体质觉醒的案例，其中提到了一个重要的共同点——都需要特定的功法来引导和掌控突然觉醒的能力。
“也就是说，光知道小凡是什么体质还不够，”苏晓晓总结道，“还得找到适合他的修炼方法。”
顾清弦表示同意：“而且必须尽快。特殊体质如果得不到正确引导，很容易走火入魔。”
这个认知让苏晓晓感到压力倍增。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
当晚，苏晓晓回到现代世界的公寓，立即开始布置陷阱。她选择的地点是一处偏远的废弃工厂，那里曾经是某个化工厂的旧址，后来因为污染问题被关停。
“这个地方好。”陈美娟看着苏晓晓传来的照片点评道，“够偏僻，而且那些废弃的设备看起来很唬人，说是古法提炼的场地也有人信。”
苏晓晓在工厂内部忙碌着。她要在周末之前，把这里布置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古法提炼基地”。
她在角落里摆放了几个特制的玉瓶，里面装的是掺杂了追踪符文的假灵露。又在几个关键位置布下了迷踪阵，只要触发，就会让人在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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