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邀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也点燃了我心中某种压抑的火焰。酒会上的野心激荡,顾晚舟带来的悸动余温,以及对眼前这个强大又神秘女人复杂的情感,在这一刻交织翻滚。
“好。”我几乎没有犹豫,挂断电话,方向盘猛地一转,朝着云顶会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顶层套房的专属电梯无声上行。门开处,苏清月就站在玄关处。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华丽的晚礼服,只穿着一件质地柔软顺滑的真丝睡袍,深V的领口隐约可见优美的锁骨,腰带松松系着,勾勒出曼妙的腰肢。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深邃的潭水,带着一丝迷离和毫不掩饰的邀请。
没有多余的寒暄。所有的言语在四目相接的瞬间都显得多余。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征服欲和彼此之间复杂纠葛的张力。
我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酒杯从她手中滑落,猩红的液体溅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如同盛开的欲望之花。
苏清月没有抗拒,反而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攀上我的脖颈,主动献上带着酒香的吻。她的吻炽热而充满侵略性,带着一种要将我彻底吞噬的占有欲。
“别想别人……”她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命令, “今晚……你只能想我……”
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却成了这间私密空间里极致纠缠的背景板。苏清月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刚才酒会上那份孤寂和我心中因顾晚舟而起的涟漪,统统在这激烈的占有与征服中焚烧殆尽。
当激情暂时平息,汗水交织的身体紧密相贴。苏清月伏在我胸前,指尖在我汗湿的胸膛上无意识地划着圈,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沙哑:
“欧美市场……是个好棋……但棋怎么下……得想清楚……”
“……欧美市场,利润诱人,但水也深。”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洞悉世事的冷静,“杨振华的资金和资源是敲门砖,但怎么用,用在哪里,决定了我们是乘风破浪,还是被巨浪吞噬。”
我揽着她的肩,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温凉,思绪也从刚才的激烈碰撞中抽离出来。“关键在落地。认证壁垒、文化差异、本地化团队搭建,尤其是核心销售渠道的打通……这都需要一个真正懂行、且有魄力的人去坐镇欧洲。”我皱起眉,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国内团队虽然精干,但缺乏真正的国际视野和深耕欧美市场的经验。杨振华可以提供资源,但不可能给我们派个现成的操盘手。这个人选……我们现在根本没有。”
苏清月沉默了片刻,指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微微撑起身体,侧卧着看着我,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神深邃难测。
“林枫,”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复杂情绪,有审视,也有一丝罕见的……脆弱?“你有没有想过,以我……或者说,以前我和那个男人的身家背景,为什么能自由出入‘鼎峰资本’这种级别的酒会?甚至……还能受到杨振华那样的尊重?”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我确实有过疑惑。老板那个层次,顶多算个暴发户,根本够不着鼎峰的门槛。而苏清月虽然能力超群,但仅凭她个人在原有公司的股份和影响力,似乎也不足以让杨振华如此看重。
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掩饰我的疑惑:“想过。但我想,这或许是你个人的能力和魅力……”
苏清月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自嘲和苦涩的弧度:“个人能力?在杨振华那些人眼里,分量还不够。”她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看向遥远的过去。
“因为我姓苏,我娘家姓苏。”她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就是现在这个苏氏集团,总部就在本市。港口、地产、重工、金融……都有涉足,深耕几十年,根基很深。在这个城市,苏家的名号,比鼎峰资本早了二十年。”
我心中剧震!苏氏集团!那是本市乃至本省都赫赫有名的商业巨擘!我从未想过苏清月竟然出身于这样的顶级家族!
“当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的苦涩,“我年轻气盛,一意孤行,认定自己眼光独到,不顾家族强烈反对,甚至可以说是不惜与家族决裂,嫁给了那个男人。家里认为他心术不正,难成大器。事实证明……我错了,家里看人的眼光,比我准太多。”她的话语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自省。
“他后来的发展,初期确实依仗了苏家的人脉和我父亲私下不忍看我受苦给的一点资源才起步。但当他有点钱之后,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仅不思回报,反而觉得苏家当初看不起他是奇耻大辱,处处与叶家较劲,甚至在一些项目上恶意竞争,把关系彻底搞僵了。”她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失望和无奈。
“所以,这些年,”苏清月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很少回娘家。一方面,是没脸回去;另一方面,夹在中间也难受。苏家的名头,我更是极少动用。今天杨振华给我面子,不是因为恒月,也不是因为我苏清月个人,而是因为我是苏家的女儿。他尊重的是我背后的苏家,那份他撼动不了的底蕴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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