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的突然离开,让公司仿佛瞬间安静了许多,也让我在处理某些棘手问题时,少了一个能立刻商议、一针见血指出关键的灵魂人物。她的办公室空了下来,每次经过,心里都隐隐有些不适应的空落感。
但我深知,自己作为恒月的掌舵人,必须迅速适应这种状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和决断力。我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公司的日常运营和即将到来的投资决策中,与叶蓁蓁、顾晚舟的沟通也更加频繁。
但是到了下班之后的时间里,顾晚舟忙着搬家的事情,每天晚上都要在家里和父母收拾各种各样家里的物件,哪怕是拎包入住,也需要把常用的家具用品和衣服被褥拿过去新家才可以。所以无暇顾及与我约会。
又因为苏清月暂时消失,自然而然的,徐曼则几乎填补了苏清月离开后,我大部分工作之外的社交空白。
她联系我的频率明显增高,不再仅仅局限于商业会谈或“秘密约会”,而是开始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介入我的生活。
她会在我加班时,突然带着精致的夜宵出现在公司,不由分说地拉我出去透口气;她会提前订好电影票,拉我去看最新上映的商业大片或小众文艺片,在黑暗的电影院里,她会自然地靠在我肩上,看到紧张处会抓紧我的手臂,看到感人处会悄悄擦拭眼角,与平日里那个杀伐决断的徐总判若两人;她甚至会拉我去逛商场,以她毒辣的眼光和挑剔的品味,亲自为我挑选衬衫、领带甚至西装,不容拒绝地让我试穿,然后满意地点头,直接刷卡买单。
“男人身边,得有个会打扮他的女人。”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出奢侈品店,语气理所当然,“苏清月眼光是不错,但她更偏向保守和经典。我的风格,更适合现在锐意进取的你。”
这些举动,带着她特有的强势和掌控欲,却又奇异地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让我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精心“照料”和“包装”的感觉。我们像一对真正登对的金童玉女,出入各种场合,吸引着无数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徐曼很享受这种关注,她总是恰到好处地展示着亲密,宣示着主权,却又不会过度,保持着优雅的分寸感。
这种半公开的、“情侣”般的状态,让我有些恍惚。有时甚至会忘记我们之间最初那些算计与博弈,仿佛真的陷入了一段热烈的恋情之中。
然而,我心底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我知道,徐曼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着精密的算计和明确的目的。
出尽调报告的前一天晚上,徐曼约我在一家可以俯瞰全城夜景的顶楼餐厅共进晚餐。氛围浪漫得无可挑剔。
餐后,侍者撤下餐具,送上了年份香槟和甜品。徐曼却没有动,她摇晃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目光投向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眼神深邃难辨。
“林枫,”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我挑眉,有些意外,“赌什么?”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红唇勾起一个极具诱惑和野心的弧度:“赌我能在两年之内,帮你把恒月做起来,让你的个人资产……过亿。”
我的心猛地一跳!资产过亿!这是一个极具冲击力的数字,也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承诺。恒月现在虽然发展迅速,但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徐曼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两年?过亿?”我压下心中的震动,看着她,“徐总,这个赌注是不是太大了点?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
“凭我的眼光,凭环宇资本的资源,更凭你林枫的能力和野心!”她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绝对的自信,“我会动用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全力助推恒月,帮你扫清障碍,整合供应链,开拓高端市场!只要你配合我,听从我的布局,两年之内,实现这个目标,并非不可能!”
她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辉煌的未来。
“听起来很诱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赌注是什么?如果我赢了,我能得到亿万家产。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徐曼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定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娶我。”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我还是瞬间怔住了,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娶……娶你?”我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对,娶我。”徐曼的表情无比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要成为你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林太太。”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冷酷的坦诚:“当然,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身边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苏清月也好,其他什么莺莺燕燕也罢,我不管你跟她们之间还有什么牵扯,甚至以后还会有谁,我都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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