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废弃的厂房里。
凌空倒吊着十几个人。
地上放了个油漆桶。
里面烧着橘红色的炭火。
每个人的嘴巴和眼睛都被胶布紧紧缠住,随着呼吸从缝隙中往外挤血沫。
汗水混合着血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打远处看,活像一头头被挂起来,等待放血开膛的生猪,时不时还会挣扎两下,发出瘆人的呜咽。
从他们花花绿绿的发色不难认出。
这些被倒吊起来的人。
正是陈凯的一众小弟。
江疏心善,放过了他们。
但温栀不会。
如果不是江疏提前预料到了这件事。
让她给司机发消息带人来堵巷子。
陈凯今晚可能真就得手了。
温栀打了个响指。
“都休息够了吧,继续。”
“是,小姐。”
紧接着,废弃工厂里再度传来钝器击打在肉上的沉闷声响,跟打潮汕牛肉丸似的。
哗啦啦的铁链摩擦声。
让人听了忍不住背后发毛。
“嘬嘬嘬嘬……”
温栀拽动手里亮银色的铁链。
被江疏拔了牙的陈凯慢慢跪爬到温栀面前。
诚惶诚恐地低下了他那没有长毛的秃脑壳,猛猛在地上磕头。
至于他为什么不说话。
除了没牙说话漏风外。
最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嘴被缝住了。
是温栀亲自动的手。
缝得那叫一个难看。
铁链的尾端连接在陈凯的嘴里。
用舌钉和他的舌头固定在一起。
只要温栀愿意。
随时都可以扯下他的口条。
“乖,乖,我们要开始剪指甲喽。”
温栀学着江疏的模样。
脚尖勾起陈凯的下巴。
笑盈盈地冲他晃了晃手里的尖口钳。
一看到钳子。
陈凯的瞳孔骤然收缩。
呜咽着摇头。
眼泪都下来了。
心里恨透了自己的弟弟陈虓。
他到底是怎么惹到这一对疯子的?
一个喜欢拔人的牙。
这个更变态。
不仅喜欢把人当狗玩。
现在还要给他剪指甲。
乍一听没什么。
可温栀手里拿的却是尖口钳。
这哪是剪指甲。
分明是要拔指甲才对。
“不想剪?”
温栀皱了皱眉。
用力一拽手中的链子。
陈凯嘴里的舌头疼得像是要断开一样。
别人打舌钉也就针管粗细。
可温栀不的。
给他打的舌钉是那种最大号的。
大小跟用来钉木头的那种一样粗。
一锤子下去好悬没给他整死。
“尹雯是被你打的吧?”
温栀眼中闪过一抹红芒。
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铁链瞬间被崩得笔直。
陈凯没牙。
就是想咬也咬不住被固定在他舌头上的铁链。
舌头上传来的痛楚让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陈凯伸长了脖子,口中不断呜咽。
“欺负一个刚没了哥哥,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你还挺光荣是吗?”
温栀咬了咬牙。
当着陈凯的面按下播放键。
将他手机拍下来的视频按在了陈凯的脑门上。
难怪这俩人是亲兄弟呢。
连性格都差不多。
都喜欢把自己欺负人时的画面给记录下来。
视频里,尹雯被几人堵在墙角。
薅头发往墙上撞。
拿烟头烫。
扇巴掌。
尹雯身材瘦弱。
好几次想反抗。
却被几个人哄笑着一脚踹倒在地。
捂着肚子面无人色地在地上翻滚。
“我告诉你,你哥哥……跟我弟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弟不过是开玩笑,学校都下结论了,我劝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赶紧把这个签了,拿钱退学回家,这样对大家都好。”
一张纸被拍摄视频的陈凯丢到了地上。
视频很模糊。
上面具体写了什么。
温栀看不清。
但她也能从陈凯的话语间猜出个大概。
无非是拿钱消灾的老套路。
很显然,尹雯肯定没签。
不然这群人不会一再对她施暴。
温栀最看不起这种人。
视频播放完后。
怒火中烧的她什么也没问。
一脚踩在陈凯的手上。
用尖嘴钳硬生生薅掉他左手食指上的指甲,鲜血顿时就溢了出来。
陈凯想叫。
可被缝住的嘴巴根本张不开。
但这种十指连心的剧痛他又无法忍受。
而随着中指的指甲被拔掉。
他再也顾不上嘴巴上的线。
活生生撕开血肉。
大声地嚎叫起来。
满嘴都是血。
口齿不清地开始认错。
乞求温栀能放过他。
可已经红了眼的温栀根本不给他机会。
随着第三片指甲被她拔下来。
陈凯两眼一翻。
晕死过去。
温栀冷笑一声。
丢掉满是血迹的尖口钳骂了一句不好玩后,走到烧得正旺的炉子边。
抽出一根被烧得通红的铁棍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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