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溪芸站到姜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但脸上早已没有对父亲的崇拜神情。
此刻,只有恨。
与此同时,门外来了人。
正是云翩翩让小雾去带的紫若雪,不过身边还有一人,她的情夫,萧以澈。
一进来,紫若雪就看见了地上不敢动弹一分的父亲,云雾将人带到后就解开了两人的束缚,因此紫若雪迅速挣脱开,扑在姜诚身上。
“呜呜——”
又抬头看着紫溪芸,眼睛里噙着泪,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真的会对她怜爱不已。
“姐姐,你怎能如此对父亲啊,纵然父亲有任何不对之处,你都应该理解。”
萧以澈站在一旁,一脸于心不忍的看着她的雪儿。
又对着紫溪芸指指点点,语气里竟是指责,“我真是看错你了,雪儿和紫家主做错了什么?你就不怕天谴吗?”
紫溪芸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紫溪芸了,她已经知道,翩翩不能一直帮自己,今日她必须掌握主权。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也知道,这是紫家!不是姜家。”
“理解?紫若雪,你上下嘴唇一合就知道理解了?被人险些玷污的时候怎么不说理解?被人夺取玉牌,关入灵器的时候怎么不说理解?”
“哦,对了,因为你也是加害我的人,当然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她一步步的走近几人,眼里的不甘和愤怒根本藏不住,萧以澈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居然不认识了。
“你算什么东西。”
下一秒,一声狠厉的鞭子声就抽到了萧以澈身上,痛的他龇牙咧嘴。不过紫溪芸也没有偏心,地上的两人一人一鞭,不是父女情深吗,她就要看看到底有多牢不可破。
“今日,四方城各大家族都在此。”
紫溪芸手中的鞭子直指地上半死不活的姜诚,“姜诚,谋害发妻,夺取紫家,意图将本小姐的命换给紫若雪,桩桩件件,你逃不掉。”
她看着姜诚,眼里只有漠视。
“姜诚,废去修为以及自身灵脉,挑断手脚经脉,关押紫族地牢,为我母亲忏悔一生。”
这一句话落入姜诚的耳朵,彻底心如死灰。今日明明是他夺取整个紫家的好日子,她的雪儿也能成为紫家的继承人,偏偏这一切都被紫溪芸毁了。
他想挣扎,可是不知道为何,身体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所困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姜诚的眼睛转动,看向那道白色的身影。此刻的云翩翩,眉眼含笑,察觉到姜诚的眼光,不经意一瞥,那道冷意贯穿全身。
是她,是她。
云翩翩手心伸出一根绳子,将姜诚强行绑了起来,使其跪在紫溪芸面前。
接下来,该收拾紫若雪了。
紫溪芸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她已经知道只有雷厉风行的手段才能让她在四方城中守护住紫家,她,绝不退缩。
“紫若雪,姜诚的私生女,我曾处处疼你爱护你,把你视作我的亲妹妹,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我的?”
她的脸上突然释然了,目光在紫若雪身上流转。
“你找人意图玷污我,不甘心眼前的一切,给姜诚献计,给我下药,将我关押。真是可笑啊,木灵笼原本是关押作恶万千的犯人,没想到你居然让父亲用此来关押我。”
“换命?你也配。”
“你懂什么!”紫若雪终于彻底崩溃,那张惯常柔美娇弱的脸此刻扭曲如恶鬼,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她猛地抬手,指尖几乎要戳到紫溪芸的脸上,声音尖锐得像是要撕裂空气。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紫家唯一的继承人,而我……我却只能是一个浣纱女的孩子?!”
她的嗓音颤抖着,像是被无数根细线勒紧的琴弦,随时会崩断。
“明明他也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堂堂正正做紫家的小姐?为什么我只能像一个影子一样依附在你身侧!紫家的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
云翩翩冷眼旁观,心中暗叹——欲望,果然是最毒的酒,饮下的人,终会疯癫成魔。
紫若雪死死盯着紫溪芸,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眼底的不屑与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你那个娘配吗?” 她一字一顿,声音低得像是毒蛇吐信,“实话告诉你,在你爹和那个贱人大婚之前,他就已经和我娘在一起了!他们成婚的前一页,还和我娘一起。紫珩月……才是那个插足者!”
终于,云翩翩听到了那句熟悉的话——前世今生,分毫不差。
“不被爱的才是外室,而那个人……是你娘!”
此刻的紫若雪,哪还有半分往日娇柔做作的姿态?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活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一旁的萧以澈脸色煞白,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死死盯着紫若雪,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她——他珍视的“雪儿”,竟是个冒牌货?
他不是不知紫家秘闻,只是以为那个人,是紫若雪。
紫溪芸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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